“觉得他有点多管闲事?”秦灵泽试探着问。
“差不多就这意思吧。”沈殊玉抿了口茶,点了点头。
杜信芳虽无法设身处地地体会沈殊玉的心情,却多少能够理解她的处境。
如果没有淳于靖当年的一念之仁,沈殊玉这会儿可能已是大灾过境后的一抔黄土,亦或是一个乡野间浑浑噩噩的农妇。
因此,沈殊玉多年来时不时便会有“心有余悸”之感,她的痛苦和怨怼并非毫无道理。
但理解归理解,眼前这件事显然不能由着沈殊玉的脾气任性妄为。
“这也不能算是多管闲事,他毕竟是你父亲,也认回了你,自然有权过问你的婚事。虽然他和先生有言在先,说好由先生为你挑选将来的夫婿,可他到底是你名义上的父亲,他若是一意孤行,恐怕先生也拿他没法子。”杜信芳心中有些担忧。
秦灵泽终于找到了一个插嘴的机会,“那先生打算让她嫁谁啊?”
杜信芳回怼道:“有你什么事儿,喝你的茶去。”
他转过头继续对沈殊玉说道:“我想先生应该是舍不得你嫁得太早,所以才把你留到现在,当然,他对你夫婿的人选也肯定有自己的考量。”
他沉吟片刻,“他老人家一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