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得有趣,心里又实在好奇,便忍不住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三师兄为什么要偷拿二师姐的东西去换银子?”
沈殊玉擦了擦眼角的泪珠,笑着和他解释起来。
“三哥在家大手大脚习惯了,他被送上山来的时候,秦大人有意要先生对他严加看管,便断了他大部分的银子,剩余的让先生看着给他。”
“这项差事后来被先生交给了二姐来办,三哥每次用银子时都要找二姐写字据说明缘由,他做错了事或是不用心读书,二姐还要扣他的银子……三哥有次被扣的实在没钱可用了,就偷偷把二姐绣好的那幅绣品拿去卖了。”
裴含章也笑了起来,旋即明白为何昨日谢嫮有求于秦灵泽的时候,他非要谢嫮写字据。
“难怪你今天只准备了三个杯子,原来是料定了三哥来了以后根本没机会喝茶。”
“谁让他一天到晚闯祸,留下一堆烂摊子来让我给他收拾……”沈殊玉小声抱怨着。
“不过,你这旧账翻得也太明显了,他们两人应该会看出来吧?”裴含章犹豫着问道。
“他们当然看得出来……”
沈殊玉以手支颐,歪着头看院中的景致,语气有些寂寥。
“山中的日子只有读书与习武,逍遥却也平淡,过着过着就会忘了尘世岁月,有点喧闹与烟火气才好,这样才不会让人忘记自己还在凡尘世界。”
她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,语气轻快地对裴含章说道: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啊?”裴含章不解地看着她。
“我怕三哥一会儿会来找我算账,以防万一,还是不要待在这里为好,我们出去玩吧。”
“去哪玩啊?”裴含章跟随着她的动作起身往外走。
“我带你挖酒去。”
沈殊玉指了指后山的林子。
“师公在世的时候很
这已经是裴含章上山后看的第二出大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