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刘令仪,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要承认自己杀了人,又为何在第二天早上出现在新房外?”
方大人虽知道个中蹊跷,但柳崔两位老爷都不知内情,堂下百姓也不知,刘令仪只好把前因后果一一道来。
“我曾与柳颐宽一同偶遇崔小姐,我对她一见倾心,偷偷送了一盆牡丹给她,阴差阳错之下,她误以为那盆牡丹是柳颐宽所赠。”
“他们成婚那天我看着她把牡丹当做嫁妆带进了柳府,心中一时气愤,便在第二日清早偷溜进他们俩的宅院折断了那支牡丹花。”
“这就是我出现在那里的原因。”
说到这儿,他忽然低下了头,声音也渐渐沉重。
“后来,我在牢里忽然想到,那晚我醉酒呕吐时曾见一个身影追着离席的柳颐宽去了,我怀疑那人就是杀死柳颐宽的凶手,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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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怕崔小姐名节受损,才承认是我自己约了柳颐宽半夜见面,然后杀了他。”
他的话刚说完,堂下便炸了锅。
堂上也不太平,崔老爷起身就要去打刘令仪,却被人拉开。
方大人一拍惊堂木:“都安静,不准搅闹公堂!”
他紧接着问道:“你看清那个人是谁了吗?”
刘令仪沉思半晌,开口道:“我想了很久,觉得那个身影很像是符骁,可这种事没有证据我不敢随便乱说……”
“直到方公子说柳颐宽丢了一块玉佩,他拿着玉佩的图样去牢里给我看,我才发现那块玉佩是颐宽从洛京带回来的,我这才想起我们在洛京的事,也想明白了符骁和这个案件的关系!”
刘令仪在一瞬间鼓足勇气,在堂上朗声开口。
“几年前,我与颐宽、高远、逢生一起到洛京游学,高远就是在那时候结识了符骁。在我们离开洛京前,我们放在客栈的包裹里的银钱全部被偷,而恰好在那天晚上,颐宽从外面回客栈时撞到了一个形迹可疑之人。”
“那人掉了一枚玉佩被颐宽捡到,颐宽后来和我提起此事,我们都认为那个人就是偷了我们银子的贼人。”
“如今颐宽死了,那块玉佩恰好不见了,符骁又在这时候从洛京而来,而且我那天还隐约看到他追着颐宽走了,这不正说明,他就是当年偷了我们钱财的人,因为认出了颐宽就是当年捡走他东西的人,怕事情败露才杀人灭口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