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这第二任丈夫就姓符,是洛京城一个做绸缎生意的老板,不过李三娘生下符骁两年后就去世了,符骁一直由他父亲的继室抚养,因此周围少有人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。”
这番话说完,众人全都明白了,这玉佩想必是李三娘在孩子出世前定做的,之后便传给了符骁。
方大人一拍惊堂木,“符骁,你还有何话可说!”
符骁咬紧牙关:“就算玉佩是我的又能怎样?我顶多偷了点银子,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人!说我杀了人,谁看到了?证据呢?凶器呢?”
方大人见他死不悔改,火气上头。
“符骁,你再巧言令色也没有用!你当年偷盗银子却无意间落下玉佩,如今时隔多年你不思悔改,反而为了掩盖当年的罪行而杀人灭口!如今你难逃一死。”
符骁拼命挣扎起来,他大喊道:“我不服!你没有证据定我的罪!”
沈殊玉和裴含章不约而同地皱紧了眉头——即便所有的证据、口供能串联到一起,他们手中却没有能够证明符骁杀人的直接证据。
堂上正闹成一团时,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忽然在堂下响起,这个声音在一片混乱中显得尤为突出。
“大人,或许我能证明,符骁就是杀柳颐宽的真凶。”
众人这才留意到,围观的百姓前面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年轻女子。
沈殊玉瞪大双眼,她一眼便认出了那名女子就是崔弗。
人群中也有看出她身份的,一时间议论纷纷。
崔弗看了一眼沈殊玉,然后便缓缓移步到了堂上。
“弗儿,你怎么出来了?”
崔老爷看到本应留在府中的女儿出现在面前被吓了一跳,“你赶快回去,这儿有爹就够了,你别在这儿添乱。”
崔弗摇了摇头,“爹,我不是来添乱的,我知道那个凶手是谁。”
她微微垂下头,“如果我一直躲在后面不肯站出来,这件事恐怕永远也无法结束。”
听完她的话,方大人连忙示意崔老爷不要继续阻拦。
“崔小姐不妨把知道的事说出来。”
崔弗沉吟了片刻,低声说道:“大人有件事一直没有明说,我知道这是大人对我这个晚辈的爱护之意,但事到如今,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了。”
“我问大人,那晚凶手是先杀了颐宽然后换上他的婚服,借着夜色掩护,到了新房后装成他的样子欺骗了我,是这样吗?”
堂下一片哗然,崔老爷痛心的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