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霖施施然地走下台阶站到她的伞下,“干嘛那么着急?我这么大的人了,又不会让自己淋雨。”
看到和安来接自己,独孤霖便打算就此告辞,她回过头朝孟庭芝嫣然一笑。
“庭芝哥哥,我先回去了,改日再见。”
“好,雨天路滑,你慢些走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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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眨眼,日子就过去了十几天。
沈殊玉的伤日渐好转,也能下地走动了。
不过,因为害怕自己被人发现会给裴含章招来是非,她一直没有走出过裴含章的房间。
裴含章的院门最近都由他的两个侍从青松和云柏亲自把守,闲人一概免进。
当然,要是裴大人来了,这二人自然拦不住,不过好在裴大人平日很少到裴含章住的院子,最近更是放纵他在府里我行我素。
裴含章自以为瞒的天衣无缝,殊不知,这还是他祖父叮嘱管家给他诸事放行的结果。
两个人每天都窝在屋子里打发时间,或是下棋或是看书,日子过得十分悠闲。
这一日,趁着裴府外监视的人全撤走了,陆明珠和朱雀一起来到裴府看望沈殊玉。
陆明珠是来为沈殊玉诊脉的,朱雀则是要与沈殊玉商量她回山庄的事宜。
“脉象平稳多了,这些日子养得不错,”陆明珠细致地感受着指尖跃动的脉搏。
她又叮嘱道:“只是这一阵子千万别逞强,不要用力过猛,不要提重物,防止伤口撕裂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沈殊玉点头答道。
“那小姐是不是能回山庄了?”听到沈殊玉的伤没有大碍了,朱雀便开口问道。
沈殊玉下意识去看坐在不远处的裴含章,却发现裴含章也正看着自己,她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目光。
“嗯,是该回去了,我在裴府也打扰很久了。”
裴含章起身走了过来,“不打扰,最好还是等你痊愈了再走,这样我才能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