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静观其变吧,这阵子庄里不太平,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,也担心没凭没据的平白冤枉了他。”
彩婳点了点头,“小姐说得有理,那咱们再观望观望。”
此后几天,沈殊玉一直把自己闷在屋子里,她心情不好不想见人,就干脆称自己闭门思过去了。
除了彩婳以及药庐的药童每日按时按点来给她送饭送药外,其余人来看她,都被她找借口拒绝了,缇花小筑的日子难得清静起来。
这日晚饭后,缇花小筑的大门忽然被敲响,敲门声让这个沉寂多日的小院子顿时变得喧闹起来。
敲门声响起时,沈殊玉正站在院子里给独孤霖种下的牡丹花浇水。
因为这几日都不用出门见人,她便穿了身家常的衣裳,连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挽了个髻。
沈殊玉看看天色,心里有些奇怪,这个时候既不是丫鬟送饭的时辰,也不是药童送药的时辰,来人会是谁呢?
她安静地站在原地,既不开门也不应声。
敲门声锲而不舍地响了好一会儿,门外的人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,沈殊玉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。
开门前,她心里猜想会不会是裴含章回来了?如果是他的话,也不知他有没有在先生那里挨骂。
打开门,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位她许久未见的人。
“大哥!”沈殊玉的眼神一瞬间像是盛满了细碎的月光,声音满是欣喜。
“阿殊,好久不见。”
杜信芳的笑容一如往常一样温暖,他见沈殊玉呆愣愣地站在原地,忍不住打趣道,“怎么?这么久不见大哥,不请我进去坐坐吗?”
沈殊玉赶忙侧过身请他进来。
杜信芳一进门,便发觉沈殊玉的神情有些异样。
沈殊玉关上门后一直垂着头,怎么也不肯去看杜信芳的眼睛,嘴巴抿成一条线,看上去似乎有些委屈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杜信芳担忧地问道。
沈殊玉别别扭扭地把头转到一边,片刻后,她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“好了好了,大哥来了,不哭了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