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这就是磨难吧,有的人自小吃尽苦头,终于苦尽甘来,比如林思榆,自小丧母,无依无靠被扔在庄子上。
也有人自小金尊玉贵,享尽荣华,如今却饱受折磨,比如宋家这两个嫡女,比如易凝霜。
当然也包括她这个宋二夫人。
“走了,走了,再走一个时辰天就黑了。”官差又呟喝起来。
天天走,不停地走,只要一停下来,腿好像生了根似的,再也不想动。
可没办法,哪怕这些冀州军没有拿鞭子抽,大家还是赶紧起身跟了上去,山里说不定有野兽,落单可不是好事。
别说野兽了,冻死饿死都很可能。
三个纨绔走到这一段的时候,差点没吓尿,走山路对他们来说已是严峻考验,没马车的日子太难过了,这里别说马车,连马都走不了。
最后还是带来的那些高手,把他们一个一个背了过去。
三个人约好,一辈子都不准说出来,这事太丢人。
夜里,林思榆穿上厚厚的棉袍,再盖上一大张羊皮,空间的泉水喝多了,她一点不觉得冷,而其他女眷因为穿得太单薄,不少人都冻咳嗽了。
林思榆让白成功送了几瓶药给赵青山,让他分发下去,每人五粒,可驱寒治病。
不是林思榆烂好心,而是这些人病倒了,很容易成传染病,到时候大家的行程都要受牵连。
还有一天就能走出这连绵的山脉了,到了山林里,应该没这么冷吧?
次日一早,继续赶路,又走了半天,中午休息的时候,林思榆又到深山逛了逛,谢时晏无语地看着她的背影。
这个女人就一点不累吗?一点女人样子都没有,人家女子都娇娇滴滴要依靠着男子,她倒好,比男人还男人。
仿佛有使不完的劲。
不过说起来他自己好像力气也很大,不仅仅是恢复了武功,而是武功比以前提升了不少,他总觉得和这个女人有很大关系,每天他的水囊都是她装的,现在水很金贵,还是在上一个镇上子买的。
可这个女人每天早上都给他装满一水囊,他当然不会说出来,连白成功和吴才明都没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