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当时小蛋糕人是笑着拒绝的,但总感觉笑得很敷衍。
“不仅拒绝,还挂断了电话!说是要回去上课…”
这明显就是借口啊!
小蛋糕自己亲口说的,他那课只用学生照着读PPT。
不过他这张嘴也是欠,前面聊那么好,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。
听到这里,山姥切国广叹了口气,做了个‘我可以说话吗?’的手势,等林歌同意,才启唇,道:“朋友之间这样应该很正常…”
他斟酌着语气,生怕不小心话说的太重:“可能您太在意他,便下意识会对他的言行过度解析…或许…”
林歌眼中布满求知欲:“或许什么?”
被这样看着,山姥切国广莫名感到些许压力,硬着头皮道:“或许您的朋友真的要忙呢?”
说完,他顿了顿:“朋友之间也是要留出距离感的,大家都有自己的…”生活…
后面两个字他没忍心继续说。
因为他的主人眼角通红,感觉再说出来对方就要不顾形象的哭出来了。
闭上嘴,他心中暗恼。
到底失言了。
“…需要棉帕吗?”
山姥切国广从兜里掏出一张干净的方巾。
方巾右下角绣了一颗青翠的绿竹,四周包有精致的暗纹。
林歌故作坚强的拒绝:“不,不需要。”
说到最后,音调已经有些哽咽。
痛!太痛了!
金发天使说话直往他心窝里扎。
破防,破大防!
迟疑半秒,山姥切国广只好点点头:“…好。”
感觉…不像是不需要的样子。
他试着收回方巾,动作却在做了一半时被人抓住。
林歌很委屈:“你真收啊。”
山姥切国广:“……”
在审神者身上,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没必要太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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弯月如钩,夜色融融。
伴随着嗡嗡虫鸣,窗外时不时传来树叶被风刮响的窸窣声。
后背紧靠着墙根,林歌蹬开被子,两只大眼紧紧盯着天花板,皮肤暴露在空气中,心潮澎湃,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。
好想发颠大叫两声啊!
对着空气挥一拳,锤爆这个世界!
拳头停在半空,林歌满脸苦恼。
他想宣泄心中郁闷,但不知道房间隔音好不好,怕把同事们吵醒。
试着张了好几次嘴,又无奈的闭上。
还是吃了九年义务教育的亏,有残留的公德心。
一口气闷在心里,咽又咽不下去,吐又吐不出来,憋的他很难受。
山姥切那几句话毫不留情的刨开了他之前竭力想要忽视的心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