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睿智。”苏木微微点头，脸上全然是敬佩之意，“大人是什么时候察觉的？”

苏陌茴的目光仍停留在秦姝身上，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，“自从我第一眼见到焦一的时候，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。”

处事圆滑，办事利落。这确实是一个身为副会长该有的行事作风。

可焦一却忽略了一件事，他的手伸的太长了。

从开始时，他让掌管财务的窦鉴莹给自己带路，明面上是非常信任自己的模样，把这个人送到自己面前。

可实际上，从那次窦鉴莹和她的谈话中，苏陌茴便意识到了，她是在防着自己，防止自己刚空降下来，就对教会内部的财务动手。

再后来，苏陌茴三番五次找他询问有关会长的信息时，焦一总是顾左右而言他。若苏陌茴非得问出个所以然的时候，焦一总是避开她的问题，一味地吹捧苏郁安如何如何聪慧，管理教会的手段如何如何雷厉风行。

身为副会，如此恭维正会长是人之常情。

可焦一有些心急，一些教会内部重大的事件需要两位副会长共同协商，可偏偏，他大多时间都是自己处理了。

有人问起时，他只会说周副会长外出，忙得很，由自己全权代理。

再加上今天秦姝所告诉自己的事情，她忽的就想起了那日公开课的招生环节。

周扬去了叶琴所在的位置，焦一去的地方，则是赵明阳所在的位置。

那天，她多少留意过。赵明阳看着学员炼丹的同时，多次与焦一耳语，甚至中途两人还一同出去过。

两人再次回到场内时，赵明阳更是亲自把所招收的学员名单递给了焦一，让他看了看。

若是苏陌茴没记错，那天有一个天赋不错的小姑娘是拜在了另一位炼丹师名下，可最后放出名册的时候，这小姑娘却到了赵明阳门下。

小姑娘自然是不服，可放榜这天周扬不在教会里，她闹到焦一门前时，却被赵明阳给拦下了。

最后也不知道谁给她出的法子，直接求到了苏陌茴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