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知为何,心里莫名有些不安,现在只想带着钱和妖灵,快些见到陆凛星。
“老唐,想什么呢?”
唐四夕笑笑,“想你说的话,你为什么觉得我守不住阿星?”
方镜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外边,“我说话可难听,你不会像骂他那样骂我吧?”
“不会。”
“行。”他咂咂舌,放宽心地推了推眼镜,一副骂了蓝望泞就不能骂他的松弛感,
“我觉得你俩就不是一路人,他好比天上的仙鹤,你呢,是泥塘里的青蛙。 我的御灵来自华夏
仙鹤受伤了落在泥塘里,短暂地和青蛙相处一阵。而青蛙呢,以为那是天降的爱情,自己造了美好的梦境,殊不知等人家伤好了就会飞走的。
老唐,你是个挺明白的人,自己琢磨琢磨。”
唐四夕无话,淡淡的悲惆让气氛极静。
也许当局者迷,所以旁观者的话字字诛心。
他抬头看了一眼,蓝望泞一直在走廊往里面看,满脸写着句句真心实话。
“方镜,你帮我问问外面的人。”唐四夕笑着指了指蓝望泞,“你问问他,三万两千八百六十三乘以四十等于多少。”
“啊?”
“去问啊。”
方镜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唐四夕说话一点情绪也没有,问的问题倒是奇怪。
他听了话,出门去问蓝望泞。
“王妃叫我问您,三万两千六百八十四乘以四十等于多少。”
蓝望泞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看方镜,没明白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。
猛然想到什么,他毫不犹豫地冲进病房。
病床空无一人,钱袋和妖灵没了,被拔掉的输液管针头还在滴水,地上落了一件病号服。
唐四夕跳窗走了。
或者说,逃走,更准确。
他不相信任何对陆凛星的诽议,不接受看似贴心的谏言。
都是些妒忌而已,嫉妒自己有个漂亮的好媳妇儿,嫉妒没谈个好恋爱就眼红地泼脏水。
灼日之下,灰头土脸一身腥血的唐四夕朝家狂奔,他不在乎别人议论的目光,不想告诉别人自己在妖洞里经历过什么。
只想快点,再快点,见到陆凛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