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......”崔音照有些犹豫。
“罢了,谣言虽能止息,但到底殷殷心中不快,便出去散散心吧。”师洵说道,“鬼神之说,本就不可尽信,多派些人护送便是。”
师洵安抚完师殷殷便走了,而崔音照留下,将汀药等人支走。
她拉着师殷殷的手,低声问道:“殷殷,你老实与阿娘交代,如此迫切要回江陵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还沉浸在这出戏中的师殷殷,脸上假意的愁容渐渐化为诧异。
崔音照叹了口气道:“你是阿娘的女儿,我会看不出你的小心思?去崇山寺前一晚,落水也是你刻意的吧?”
师殷殷低着头,半晌,才回道:“是。”随后抬头看着崔音照,“阿娘既已猜到,女儿也不瞒着您了。此卦,也是我去归尘居威胁逾白编造的。”
“你......”这一出倒是崔音照没有想到的,她皱起眉头,“究竟出了何事?”
“阿娘,”师殷殷神色凝重,“女儿已及笄二载,您应当知道,不少人想当辅国大将军的贵婿。”
“近来我与你阿父也有在物色你的婚事,”崔音照不解,“殷殷有何顾虑?”
“那阿娘以为,何人能配女儿?”师殷殷反问。
崔音照倒也不掩饰,“你阿父的品级摆在这,自然不能找门第太低的,可若再往上......”
“除了三省长官、柱国、光禄,再往上便是公、侯,”师殷殷顿住,心中有如重物压迫,沉沉吐出一个字,“王。”
“阿娘应知,我们师家乃商贾世家,本就低他们世家王侯一等。”
“阿父凭一己之力坐到今日的位置,比不了那些世代为官者根基深厚,又不擅经营庙堂。”
“若被狼子野心之人利用,恐来日遭背弃,葬送前程。”
师殷殷的一番话,让崔音照甚感忧愁,她不是担忧师殷殷所顾虑之事,而是疑惑师殷殷为何会顾虑如此之深。
她问道:“殷殷,可是有谁以婚事挟迫于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