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却感觉这春风甚是刺骨,亦很致命。
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,算是喝下这杯他敬的茶,而后侧过脸不再看他。
与此同时,秦筝也不由看了一下这两人,但也不过轻轻一瞥,便又别过脸去看湖中的荷花。
她身后的余敏,本存着看好戏的心情一扫而尽,甚是不服气地捏碎一块糕点。
宴席散后,师殷殷拦住云怀霖去处,粲然笑道:“公主今日为臣女两次解围,臣女谢过殿下。”
云怀霖瞪着她:“谁替你解围?你欺瞒在先,又.....”
“又与宣平侯共同入席在后?”师殷殷故意问之,而后又正经地献策。
“公主若当真想要规劝宣平侯,尽可以寻个差事让他做便是,您日日派人跟踪他,他也是要面子的。”
“哼,”云怀霖转过身来,叹了口气,“你以为父皇没提过吗,他都拒绝了。”
“那公主提过吗?”师殷殷又问。
苏瑜能为云怀霖战死沙场,这怎可能对她无情呢?倘若这次能将二人鸳鸯谱点上,也算为自己攒阴德了。
她劝道:“虎父无犬子,苏氏两代戎马,宣平侯自然也不能是泛泛之辈。”
“公主既不解其为何不愿从军亦或入仕,争执是寻不到答案的。您应当心平气和与他坦诚相问才是。”
云怀霖神色微妙地望着师殷殷,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正经地同自己说这些话。
良久,她垂下眼说道:“此事我会考虑的。”说罢便要离去,刚走两步又想起什么,回头问师殷殷。
“你既知我跟踪苏玉生,那可知又是谁在跟踪你?”
师殷殷微微一愣,道:“请殿下解惑。”
“我到含风殿时,已坐着好几位娘子,其中就有余芜华。”说完云怀霖便走了。
师殷殷回过身,在离席的人群中找到余敏,而对方也看了过来,只一眼便匆匆走了。
由于师沅沅又被云温苒传了过去,师殷殷乐得自在,便提了剑又独自出门。
周巧和汀药还想跟随,她只神秘兮兮说道:“我乃去抓鼠贼,你们若在,这小老鼠可要警觉了。”
不过出门之前,师殷殷还是给周巧递了一个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