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师殷殷一见陈郢,便跟了过来。一路上,她心事重重。
现在没有了玉韘,若云如璟又向皇帝求娶,那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。
她真是纳了闷了,就算云如璟还没有开府,当真一点政事都不问吗?不去经营朝野,为了所谓的兵权,天天算计她一个女子。
关键是他张口闭口兵权,也没见最后善待白虎军啊!
到了青衿阁,云如璟已经为她沏好了茶,“听闻最近怀霖在学棋课,师二娘子不若同我对弈两局?”
“臣女不擅博弈。”师殷殷没有坐下,余光瞥见云如璟从她这拿回来的琴。
“之前学琴,你说不擅弹琴。现在学棋,你又说不擅博弈。”云如璟虽笑着,但语气已然没有以前那么温和了。
他手中拿着棋盒,盯着师殷殷看,“可听说师二娘子还是向阿霖自荐在先,倒不知娘子是真的都不会,还是只在我面前不会。”
师殷殷还以为云如璟的忍耐是无限度的呢,原来也会被她气到快装不下去啊。
“殿下不信,那臣女与您对两局便是。”她淡淡地说道,坐下来看了眼桌上的黑棋。
倒是很久没见过云如璟执白子了。
依稀记得,刚成婚的时候他教自己下棋,便如同现在一般,他执白子。后来不知从何时开始,他转而用黑棋。
现在想来,也许一开始,他就是拿黑棋的。
毕竟,猎人都是习惯先下手为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