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明楼中,师殷殷也算是沾上徐万鹤的光,听得泠姬一首好曲。
然而一名暗卫的进入,打搅了她的好心情。
“楚阎良这个老东西!”师殷殷将酒杯猛地砸在桌面,“说我市井,他跟那群乱嚼舌根、给人造谣的刁民有何区别?”
而徐万鹤在一旁默不作声,他本来只是怀疑楚可盈是奉父命耍的手段,没想到她竟是受害者。
这老东西当真不做人,连亲女儿都下得去手。
师殷殷见他没反应,便调侃道:“怎么,怜惜美人了?”
“要怜惜也当你怜惜才是,她可都是因为你才被打的。”徐万鹤一副风轻云淡模样。
“说得也是,别看这楚泓仪平日对楚老东西言听计从,惹急了还真敢顶撞呢。”
师殷殷桃眼一转,计上心头,“如今她被禁足在家,那我只好翻墙进去给她赔不是了。”
一提到翻墙,徐万鹤还没反应,倒是泠姬手下一顿,琵琶声骤停。
二人双双看她,三人面面相觑。
师殷殷才想起当初翻泠姬墙的事,讪讪一笑,“好姐姐,那日是我莽撞,姐姐别跟我计较。”
徐万鹤轻飘飘说道:“看来我回头得把府中的围墙加高了,免得哪日师二娘子起了兴致,不请自来。”
“切,”师殷殷没好气瞪了他一眼,“我只爬貌美佳人的墙,徐世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
徐万鹤笑着喝了杯酒,“爬墙倒是不必,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们在她府里安排人吗?不过确实有必要拜访一下楚府了。”
于是次日一大早,徐万鹤就浩浩荡荡前往楚府。
楚阎良夫妇相迎,却不见楚可盈。
“旁人也就算了,我亲自来访,楚娘子也不出来见客吗?”徐万鹤坐在正堂,愣是没喝一口茶,给楚阎良施压。
“回世子,盈儿近日偶感风寒,怕过了病气,还望世子恕罪。”楚阎良恭敬道,心中捏了一把冷汗。
都怪自己昨日下手太重了,楚可盈脸上的掌痕未消,哪敢让她出来。
“既然楚娘子身体有恙,那我亲自去看她。”徐万鹤说着便起身往门外走去,“楚鸿胪带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