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师殷殷竟穿着交窬裙骑的马,还梳着高髻,头戴珠花金簪。
她似乎不是特意出来骑马的,倒像是参加了什么宴席,半路偷跑出来的。
“师二娘子有何贵......”
“闻人少主可随我一同到西郊散心?”
闻人容时话音未落,师殷殷便草草留下这一句话,扬鞭骑着马走了。
闻人容时愣了片刻,立即扭头去马房牵了马追去。
孟司慕站在门口摸不着头脑,他二人何时这般熟了?
季秋的树枯得极快,离上次骑射不过几日,西郊便铺了满地的落叶。
师殷殷看着此地败况,眼前竟浮现起生前苕华院的光景,一样的残败落魄。
“师二娘子!”闻人容时随后赶到,他看见师殷殷发上的珠钗在经过极速的冲击后,摇摇欲坠,便提醒道,“娘子的发钗……”
师殷殷抬起手在发上摸索着,却险些将发钗扯下,她手一顿,不敢乱动。
“我来吧。”闻人容时引马往前走了两步,离她更近了些。
师殷殷犹豫片刻,还是低下了头,“多谢少主。”
“娘子不必如此客气的,”闻人容时将珠钗稳稳地簪在她的发上,“可以唤我的字。”
“可我与少主不过萍水相逢,如此不合规矩。”师殷殷直起身体,与他稍稍拉开了些距离。
“娘子当真不记得了吗?”闻人容时目光炯炯,“我们已经相识两个月了。”
师殷殷不解地望着他,只听他解释道:
“两个多月前,我初来京城,与子羡在西市不慎走散,在人群拥挤之中,不慎碰坏了一家酒馆的坛子。”
“在我要赔偿之时,却发现腰包在子羡处。我与店家说明情况,再让他去孟府取钱,可他听我口音不是本地人,说要抓我报官。”
“那时,是娘子替我解围。”说罢,闻人容时将一个荷包取出,上绣蝶戏牡丹。
师殷殷接过一看,还真是自己的。
她突然就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,那日她和师沅沅在楼上吃茶,嫌街上吵闹,将荷包扔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