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后来再三思量,觉得今日也是个不错的日子,便与门下商议定下。”皇帝不以为然。
“陛下!”中书令危言正色道,“亲王冠礼之上封妃本就于礼不合,门下侍中又无拟旨之权,您怎可因贤妃、宁王之故,任由秦侍中越俎代庖!”
“放肆!”皇帝呵斥他,“他不能拟旨,朕也不能吗?还是说你觉得你们中书省能越过朕的头上拟旨!”
“陛下明鉴!”中书令跪下,“为人臣子,应先明理,而后侍君。臣不能因陛下宠信秦氏,而失劝谏之本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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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被他这个死脑筋气得扶额叹气,摆了摆手,“罢了,朕再护着秦氏,怕你要指着朕的鼻子骂朕昏君。”
“臣不敢!”中书省连忙表态。
“那就给秦术罚俸三月,以示小惩。”
如此,御书房的闹剧也算是停了下来。
中书令等人走后,中官给皇帝奉上一盏茶,“陛下小心气坏了身子。”
“哼,”皇帝瞧了他一眼,“你也觉得,他说的有道理?”
“臣哪里懂这些,但中书令忠心可鉴,臣也相信您自有您的道理。”中官斟酌后小心翼翼回道。
“今日你下阶去给师氏送旨,他二人是何反应呢?”皇帝喝了口茶,漫不经心问着。
中官回想了片刻,说道:“臣瞧着师二娘子有些愣神,许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,紧张罢了。幸而有师将军提点着。”
“哼哼,”皇帝轻哼两声,“你还当真信师家娘子是随便能唬住的?”
“她要是紧张,都不敢两次到这紫宸殿请旨,甚至比武招亲都招到朕的头上来了!”
他放下杯子,往后一靠,“古有秦晋之好,你说这最开始,是秦的提议,还是晋做的说客?”
中官一愣,迟疑道:“您是怀疑......”
“不管是谁起的这个头,如今他两家,都不得不一起上台唱这出戏了。”
皇帝抬头望向殿外的天,“想必宁王府的宴席也该开始了,去接贤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