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织萝走得极快,师殷殷和云如璟跟在后头,没一会儿便看不到她的背影了。
师殷殷终于反应过来了刚才的事,冷言嘲讽道:“殿下身手好生敏捷,硬拉着我来挡桃花。”
云如璟不甘示弱回击她:“师二娘子也不赖,险些就摔不到你了。”
师殷殷气的够呛,快步甩掉他,走进云怀霖说与她的一间屋子。
如今已入冬,大家都叠穿了好几层衣裳,只需将外层玷污了的褪下,再穿上主人家备下的专供客人换用的外衣即可。
师殷殷推开门,却没想到徐织萝也在这。“徐娘子,真巧啊,我还以为娘子会回自己屋里更衣呢。”
她的本意没想与之作对,语气也很平静,可在徐织萝听来却像是挑衅和炫耀。
徐织萝刚披上外袍,忍着气瞥了师殷殷一眼。
“大家都说师二娘子出身将门,所学尽是些刀剑功夫,可我看娘子和那些弱柳扶风之辈也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师殷殷宽衣的动作有些停顿,随即低声一笑,继续解着披袍。“若我说,我是被人绊倒的,你可信?”
“且不说当时你身边并无他人,你既习武,怎会轻易被人绊倒?”徐织萝有头有尾地分析起来。
“你故意摔倒,逼璟哥哥不得不碍于情面扶你,如今还想污蔑他绊了你不成?”
师殷殷也不跟她争执,在不知情的人眼里,确实是如她分析的那样。
可师殷殷的沉默让徐织萝更加恼怒,她跑到师殷殷面前,抓着对方的手腕,压低了声音。
“师予棠,你别以为用些小伎俩就能博得璟哥哥的心,我与他认识的时候,京城还没你们将军府呢!”
“我听徐娘子的意思,怎么好似我插足了你和宁王?”师殷殷推开她的手,与她四目相对,“可明明我才是陛下黄纸红印定下的宁王妃啊。”
徐织萝见她如此嚣张,语气越发恶狠,“别以为只有你才求得来诏书!”
“我劝你还是别天真了。”师殷殷毫不留情道破,“你还真以为在恭国公府住个几年,就是郡主了?”
“君子一言都驷马难追,何况天子之言,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?”
师殷殷故意把话说重些吓唬她,若她当真去皇帝面前闹,肯定又是封个县主嫁人了事,如此不白受她骂了几句,又捞不着半分好处?
听她这么一说,徐织萝果然面露惧色,但仍嘴硬道:“哼,听说你们婚期定在来年暮春,时候还早呢,可别半路真出了岔子,到手的王妃就飞了!”
这倒是提醒师殷殷了,她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,有意提点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