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官闻言,便将玉雕端了过来。
如此烫手山芋,师殷殷才不想要呢,于是又给了云怀霖。
不明所以的云怀霖只当是师殷殷特意送她的,自然欢喜得不行。
回席之后,云如璟瞥了一眼那玉雕,问道:“你今日非要来参加朝会,不会就是为了这一出戏吧?”
师殷殷捧着茶杯的手一顿,抬头看他,“殿下此言何意?难不成我提前知晓北栝王子送的何物?”
云如璟侧目审视着她,“你当真不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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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真不知。”师殷殷现在学会了,她就死不承认能如何?
云如璟也不问了,又说起别的事,“初三比武大会,我去接你。”
比武大会?师殷殷低头沉思,当年的这场比武大会,她可是出了不小的风头。
哥舒异叫嚣着要与云如璟比射箭,她见云如璟进退两难,主动替他上场比试。
那个时候她对他一往情深,而现在——呵呵,狗都不去。
“祖母来京过年,臣女怕是抽不出身来。”师殷殷盈盈笑着,“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云如璟并不吃这一套,他给师殷殷添了一杯茶,也笑道:“此事乃国事,我相信师老夫人能够谅解。”
师殷殷敛起笑意,“少我一个半道子的王妃,怎么就成国事了?”
“你若不来,万一有人刁难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宁王,可不关乎国事吗?”云如璟反问。
她越发烦躁,“左右有徐长皋和苏玉生在场,再不济,你也有陈郢,哪里轮得着我呢?”
“他们替不了我,只能是你。”云如璟分析得头头是道,“你以王妃身份上场,才不会被人诟病。”
师殷殷欲言又止,最后放弃了挣扎。
他说得确实没错,她以王妃身份上场,赢了可彰显二人伉俪之情,输了也只会说是她太过冲动。
可若是他的兄弟亲信上场,那这对局就不可不带有政治意味了。
但此竖子还是欺人太甚,竟把算盘压在她脸上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