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殷殷可是有话要说?”这大冷天的夜晚还出来散步,师应齐自然察觉到不对劲。
“是有一事。”师殷殷也刚整理完思绪,“长兄可还记得上次我问你监察之事?”
师应齐回想了片刻,“嗯,殷殷但说无妨。”
师殷殷说道:“我想让长兄向御史台争取到剑南东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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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剑南东川?”师应齐疑惑。
“是,顺着嘉陵江南下,”师殷殷止住脚步,抬头看他,“前往黔州。”
师应齐顿住,师殷殷在军营长大,他不是诧异于她插手政事,而是......“黔州有异?”
师殷殷也不遮掩,因为她早就找好了理由。“长兄久不在京,但也应当听说过,恪王欲纳沅沅为妾之事。”
“母亲曾与我写信告知,”师应齐皱着眉,颇为自责,“但我听说恪王已于两月之前被罚去慈悲寺。”
“是我所为。”师殷殷直接承认。
“你?”师应齐大惊,“你怎可?若被他知晓......”
“沅沅受欺的情况远比叔母信中提及更甚,我怎能坐视不管?”师殷殷宽慰他道,“况且我将为宁王妃,是他皇嫂,他能奈我何?”
“长兄该关心的是,等恪王回京,是否还会刁难沅沅?又会否威胁叔父?”
“恪王此人嚣张跋扈,并不是我们一度忍让就会收敛的。”
师应齐沉默片刻,回道:“黔州六县,是恪王封地所在。”
师殷殷点点头,“与其坐而待命,不如主动出击。”
“你可是有把握?”师应齐犹豫着问道。
“三成。”师殷殷坦诚,却又坚定说道,“可我相信长兄,也相信我们会赢。”
“路便在此,长兄不妨与我下一注赌?”
“好。”
正月的风仍为刺骨,夜色茫茫下,兄妹二人相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