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跑什么?我等你好一会了。”师殷殷叫住她。
“你等我做什么?炫耀吗?”徐织萝并不打算回头。
“我说你这脑子不灵光,记性也不好?”见这副德行,师殷殷少不得说她两句,“我不是说了,要帮你?”
徐织萝惊讶地回头,又迟疑地关上门。她在师殷殷对面坐了下来,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合虚宫避暑,是你唯一的机会。”师殷殷开门见山,“届时我不便与你单独会面,所以提前来通知你。”
徐织萝狐疑地盯着她,“你的计划是什么?”
“还不确定,”师殷殷摇了摇头,“宁王多疑,我若算计成功,自会通知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徐织萝又是大惊,更起疑心,“你要算计璟哥哥?”
“不算计他,如何帮你?”师殷殷风轻云淡说道,“你也不必大惊小怪,我要的不过是王妃的身份和荣华富贵。”
“你……”徐织萝既替云如璟感到不值,又有些许侥幸。
“我的话说完了,你若信我,就来合虚宫等消息。”师殷殷站起身来,上前拍拍她的肩膀,“我会安排好一切,就看你敢不敢把握机会了。”
师殷殷走后,徐织萝坐在椅子上,抓紧手中绣帕,沉思许久,终是下了决心。
“世子妃,府中来传夫人身子不大好,请您回去瞧瞧。”
“三天两头身子不好,楚家请不起一个大夫吗?咳咳……”楚可盈身着素纱躺在软榻上,面色憔悴,掩唇低咳两声。
“世子妃您息怒……”侍女见状赶忙上前替她拍背,“我去回了他们。”
“罢了,传出去我是什么人了?”楚可盈强撑着起身,望了一眼桌上堆积的药材,自嘲一笑。
马车停在楚府门前,楚阎良面露慈祥迎了上来,“盈儿,你可来了!”
楚可盈面无喜色,往里走着,淡然回道:“父亲不必每每借阿娘的口哄我回来。”
楚阎良立即收起笑意,等进了里屋,四下无人,才冷声道:“你若听得进去为父的话,何需日日相劝?”
“什么话?”楚可盈心中郁结,深感乏力,倚着软榻坐下,“女儿不是已经依父亲嫁于他了吗?为何还要奢求旁的?”
“你身为世子妃,为国公府开枝散叶天经地义,怎的就成奢求了?”楚阎良气得来回踱步,“下人说送去的补药你是一口没动,我倒想问问你是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