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正是,我们就是来和宇文娘子打个招呼。”几人相继叉手行礼,还暗自给宇文舒使眼色,但面色凶狠,大有威胁之意。
宇文舒冷笑,俯身行礼道:“参见公主,并非如他们所言。”
“哦?”云怀霖细细瞧了瞧宇文舒,“我认得你,去年中秋诗会,你比予棠还要胜出一筹。”
“正是民女。”宇文舒瞬间心中有了底气。
那几人有些冒着冷汗,怎么没听说去年这公主也来参加诗会了?
“他们刁难你?”云怀霖瞥了一眼那几人。
“是,民女以为,我朝开明,女子亦可有所求、有所为。”
宇文舒瞪着他们,“我父虽是外邦而来,却为了母亲定居于此,民女自然也是虞国百姓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云怀霖点了点头,“从皇祖父开始,便广纳万国百姓,我父皇亦海纳众生。”
“可这几位郎君指责民女为胡人血统,又卑为商人,不配读书识字!”宇文舒越说越激动,也越委屈。
“呵,”云怀霖踱步到这几人面前,逼得他们连连后退,她沉着脸,“你们究竟是看不起胡商,还是看不起女子啊?是不是本公主也不配识字啊!”
几人被吓得悉数下跪,“公主恕罪,我等绝无此意!”
“这是怎么了?谁把我们临安气成这样?”苏瑜慢悠悠从国子监里走出。
“你说是谁?”云怀霖赌气把脸转向一边,“你看看你们教出的什么好学生,狗眼看人低的东西!”
苏瑜瞥了他们一眼,就去哄着云怀霖,“殿下恕罪,我都记着他们了,等凌王回京,立即处置他们,届时让你来看?”
“这还差不多!”云怀霖脸色这才好了些,又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