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她问道:“既然四弟不想让旁人知道,你又何必告知于我?他日徒增嫌隙。”
“殿下不想让旁人告知,许是担心又被参奏无用之策,若是当真能问出些线索,想必也不会与我呕气。”
徐织萝拉着柳青禾的手,眼中充满期待,“如今此案由恪王来主办,想请姐姐让恪王多帮衬帮衬。他们既然联合办案,若有突破也是共同的功劳不是?”
“你说的是,此事我会找机会与五弟说的。”
得此承诺,徐织萝心情愉悦地回了王府,却不知一切的行踪,都被云如璟的暗卫盯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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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云如璟在长明楼宴请秦术。
“你对这个人,有几成把握?”秦术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。
云如璟叹气,一脸愁容,“不大,目前没有问出任何东西,所以也不敢向父皇上报。”
“只不过我一直绑在府里柴房也不是办法,所以打算秘密押到大理寺,托余承风帮忙审问。”说罢,他又抬头问,“舅舅以为如何?”
“如此也好,大理寺那边我让衷儿留意着。”秦术漫不经心说着,显然对这个所谓的嫌犯不抱什么太大希望,“若是查不出来也无妨,以后问罪的是恪王。”
云如琢前往岭南抗洪,柳青禾对徐织萝说的事心中无底,于是拜访常府。
“依舅舅看,徐亦薇说的有几分真假?”柳青禾作为晚辈,坐在亭中为常招煮茶。
“青禾不必疑虑,只要查一下大理寺有没有多出一个人便是了,若真多了——”常招双眼眯起,轻蔑一笑,“再去告知恪王,他自然会处理。”
他看着柳青禾,漠然说道:“你且记住,我们,不可动手。”
“是,舅舅。”
水开了,柳青禾为他倒上一杯茶。
云如珏的书房,桌上散落着三张字条。
文家必除,眼线灭口,康家顶罪。
这是先前云如琢给他说过的话。
岭南路途遥远,来回传信的时间不够用,他只能将发生的事和自己将要做的事写下来,先叫人快马加鞭送去,然后赶紧策划正事。
只是若被牵着鼻子走,等云如琢赈灾回京,京中局势恐怕已然大变。
那么,不妨一不做二不休,延些时日等云如琢回京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