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殿下,留着他,始终不是个事。”陈和皱着眉劝道。
“我自然知道,也自有安排,你们不必来压着我做事。”云如珏话锋一转,眼睛直直盯着他们,“诸公只需把秋钱备好,就当打点刑部了。”
如此,这些人才放心离去,可一出了恪王府,又窃窃私语抱怨起来。
“你说恪王这打点刑部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还能什么意思,要咱们多交些秋钱呗!”
“唉,你说咱们一个月才多少俸禄,每季都要孝敬恪王,这……”
“少说点吧!没有恪王你还戴不上这官帽呢!”
“就是就是……”
康万被押往刑部之后,云如璟的办公地点也从京兆府衙换到刑部。
余承风也从大理寺跟了过来,只是秦畚留在京兆府,不再参与此案。
刑部为云如璟安置了一间办公用的屋子,余承风呈上来几张签字画押的纸。
“殿下,这是那几个伙计最新的口供,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他们的罪行。只是孩子的下落仍没有头目,康万也不肯张口。”
“无妨,康万之事我再想办法。”云如璟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也辛苦了,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余承风担忧地看了他一眼,“殿下也要保重身子。”
他一走,云如璟就将口供随意扔到案上。
既然皇帝都发话了,他也不必管康万的死活了,况且,文家那边,也该有消息了吧。
入夜,两个人拿着食盒,进入刑部大牢,关押康万的牢房外面,坐着几名狱卒。
“什么人?”看到有人来,狱卒警惕地问道。
“哎哟张兄,是我!”领头的人上前两步,“我天天来给他送饭,你怎会不记得我了!”
这个狱卒细看了眼,还真是,便拿过食盒打开,照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。
“今天怎的这样晚,天黑了没看清,这个犯人上头盯得紧,你别见怪。”
见食盒没有异样,狱卒又拿出一枚银针试着饭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