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了,你若想好了,便传信恪王府。”他最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杨轶,“不过我至多等你到年底。”
两人离去之后,杨轶也跟着下楼,往后假山后面走去。
文家院子还没建好,那些女孩仍暂时安置在凌王府。
师殷殷与云怀霖、师沅沅前往凌王府探望,直至未时三刻,才回到宁王府中。
她走下马车,门口的勋卫给她让路,正要进去,身后有人叫住她。
“师二娘子,好久不见。”
声音有些熟悉,师殷殷闻声回头,竟是闻人容时。
碍着王府门口有勋卫把守,二人说话不便,于是师殷殷把他领到远一些的一棵树下。
“闻人少主,你又亲自来为宫里运茶叶吗?”她记得,似乎上次他就是跟着运茶队一起入京的。
“我......”闻人容时犹豫了片刻,点头道,“入冬天冷,家父恐路上出事,便让我盯着。”
师殷殷轻笑,“这是应当的。”毕竟皇帝怪罪下来,可不是一件小事。
说来也怪,前世她怎么没发现,他们这位皇帝的脾气如此古怪。
平时看着也是和声悦色的,可就是无形中给人很大的淫威。
也许这就是天子威严吧。
“经年一别,师二娘子一切可还好?”闻人容时目光灼灼看着她。
“我都好,只是......”她回头看了眼门口的勋卫,“皇家规矩甚多,现在宁王府又被监视,少主还是改口吧。”
闻人容时并不惧怕,“无碍,他们又听不见的。”
师殷殷欲言又止,果然是不经世事的少主啊,跟以前的她一样不知祸从口出的。
许是察觉到她的为难,闻人容时又补了一句:“这里只有我们二人,若是有旁人,草民自当请王妃安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师殷殷哭笑不得,“我并非要以王妃身份压人......”
“我知道,”闻人容时轻笑,“我还会在京中待一段时间,师二娘子得了空,不妨还来孟府寻我。”
师殷殷疑惑,“如今已是冬月,你此刻启程,回到益州也差不多该准备年事了,怎么还要留在京中?”
“有些事要处理,”闻人容时风轻云淡说着,“在子羡家过年也是一样的,想来京中的年味应当别有一番风味。”
师殷殷便不再过问,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。
她微微垂下眼,“可就算少主想在京中过年,以我如今的身份,也不便拜访孟府。”
“无妨的。”闻人容时仍然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