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戛然而止,二人四目相对。
秦畚看了一眼西香记,冷哼一声,“我当是谁呢。”
宇文舒也看不惯秦畚,但大过年的不想生事,便作揖道歉,“民女冲撞,请秦参军恕罪。”
“哟,今日倒是挺懂事的。”秦畚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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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你……”
眼看着宇文舒要生气,文倩连忙下车拉住她,“宇文娘子!宇文娘子,不是什么大事哈!”
劝完宇文舒,文倩又向秦畚行礼,“秦参军不像例行公事,来西市应当是有私事,我们不敢打扰。”
“是了,”秦畚这才抬起脚步,“走吧阿衷,胡姬酒肆就在前方了!让你瞧瞧什么叫真正的温香玉软!”
“呵。”
宇文舒嗤笑一声,正巧被擦肩而过的秦衷听到,他回头正巧看见她讥讽的表情。
显然秦畚也听到了,于是没走两步又折返回来,看着她调侃道:“我记得,宇文娘子也算半个胡姬,不然我们也别花那个冤枉钱了。”
“随便找个酒楼订个雅间,请娘子一舞就是了!”
秦畚的话让秦衷和文倩心里一惊,果然宇文舒立刻抬手指着秦畚,“秦畚你!”
秦畚也怒了,上前两步,“宇文舒,谁给你的胆子直呼我姓名!”
“哥、哥!”
“宇文……柔定,柔定!”
秦衷和文倩那是一人拉一个,才没让他们两个动起手来。
文倩急得跺脚,“秦二郎,今日我就算能拉住宇文娘子,但你兄长也是欺人太甚!”
“是、是!”秦衷把秦畚往后拉,对着宇文舒叉手赔礼,“家兄冒犯娘子,衷在此给娘子赔不是!”
宇文舒气得眼圈有些泛红,“我知道,酒肆的胡姬弹曲作舞,素来被你们高门子弟当作消遣的工具。”
“可她们背井离乡,也不过是图个衣食果腹罢了!”她声音强硬,“秦二郎,敢问胡人、商女,在这大虞京城,当真没有尊严吗?”
说罢,宇文舒转身回店,秦衷在原地愣神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