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着小脑袋跟着复读。
“唉……”
谢四柱喝了口水,又深深地叹了口气,“总觉得,爹娘这把年纪还和离,不像个样子。”
要像什么样子?
自己过好不就行了!
向梨花早就明白,要是事事都比照着别人过,那自己的日子就过不好。
在意别人家的眼睛,那就会委屈了自己。
十几年前她可能还会担心遭人闲话白眼,不过她早就想明白,人这一辈子还是自己活得舒坦最重要。
遇事脸皮厚一点,过后能舒坦个好几天。
“他爹。”
向梨花又给他倒了一碗水,让他多喝点。
给足时间让他冷静。
然后才说:“这些年我们家被笑话的还少吗?”女儿装病十几年不咋出门;她自个儿时不时撒泼大骂找上门撕扯长舌妇人的衣裳;儿子抠搜得是个人都晓得……一桩桩一件件,十里八乡谁不说两句?
“可咱家日子过得咋样?”
“瞅瞅咱这吃的、穿的,哪样差了?”
哪样都不差!
谢灵娇挺直腰杆,“我买的!”
向梨花:“对,咱娇宝是大功臣!”
“哪里哪里。”谢灵娇压着唇角,“都是娘教得好。要不是娘您教我装病偷懒,我哪能有时间去山里!”
“还是我们娇宝有本事,多好的药材都一找一个准!”
“没有没有,还是娘您聪明,每次都能给我打好掩护。”
“娇宝厉害!”
“娘威武!”
“咱娇宝打小就最白最漂亮!身段最好!”
“娘也是我见过最最最厉害的,有您在咱家就没吃过亏!”
……
娘俩互夸互捧。
谢四柱和儿子相视一眼,同时端起粗陶碗默默喝水。
等她们两人夸够了捧够了。
立马将倒好的水捧过去。
谢四柱:“孩他娘,我晓得了。我支持爹就是。要是这次真能分家,那也好,以后娃们花银子也不用再顾忌娘了。”
其实最开始谢灵娇卖药材得的银子,是交到公中了的。
可那些银子交上去,全被她奶贴到大伯一家身上不说。
大弟摔了腿奶还死活不愿拿银子出来给他看大夫,一口咬定银子没了。后来还是当时灵气不多的小谢灵娇给他喂了好多的血腿才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