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息事宁人。”
“息事宁人?”齐丰很惊骇,“一个擅自离职攻打京城的大逆不道之人事后还能逍遥,这不是挑战皇权?挑战国法?父皇怎么向君臣与民众交待?”
“内忧外患之时,只能将目光集中到外寇身上,扫平外寇才有精力制裁内患。”
“我借了呼延况的光?”
“是的,大人,大人是借了呼延况的光。后周这几年经济发达,财力雄厚,人丁兴旺,这一切都推动他迅速完成统一大业。”
“父皇已意识到后夏的危险?”
“他未意识到但吴阶意识到了。吴阶深知苏越死后,呼延况谁都不惧,他每次攻打后夏就如同玩一次小游戏。”
“怨父皇,他为何偏听偏信?”
“吴阶将他看透,将他当成五岁顽童,除了玩就是玩。所以,吴阶将朝中一切事物包揽起来随意玩弄。两个人各有所想各取所得。”
“我恨不能将吴阶一刀宰了!”
“大人是宰不了吴阶的,岂止是大人?多少人恨吴阶恨得牙根直,想杀掉他解心中之恨,可是谁又杀得了?”
“杀个苏越那么容易,杀个吴阶就杀不了吗?”
“那当然,苏越手握重兵皇帝一直担心他谋反,又有吴阶在旁边侧敲,没有头脑的皇上马上就进了套。”
“吴阶能扳动皇帝杀掉功臣苏越,可是谁能扳动皇帝杀掉吴阶呢?”
“朝中那些谏士早就被吴阶挤出朝庭,不是降职就是流放。前前后后,一共有一百多人被他打压,哪还有人敢扳他?”
“后夏所有的政务就得听吴阶的了,此局面无法改变吗?”
“大人怎么看不出当今之事?你之所以要清君侧?不就是看吴阶把持朝政吗?为了扭转大局你已经作了牺牲和尝试。事实证明,无人能动吴阶只等你的父皇卸任。”
“恨死我也!”齐丰使劲地砸眼前的案几,愤愤地说,“如遇机会,我还要‘清君侧’!”
“没有实力很难‘清君侧’,大人一定有这个体会。”
谈话至此,齐丰已无言。面对如此国情他深知他已无能为力。
“我们就老老实实呆在北疆吧!”齐丰很无奈地说,“我们既然是北疆的命就认命吧!”
“大人明智!如此之时,我们只能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