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些日子多谢洛老板照顾楼岑。”紫沂宸坐在楼岑右侧,举起酒杯,对柳洛青说着。
“沂王以什么身份谢我?”柳洛青没有给他一分好脸色,“我不过受人之托罢了。”
“柳……唔……”楼岑嘴里突然被塞了一块糕点,他忍住心里的火气,瞪向柳洛青,知道自己差点暴露他身份,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着嘴里的糕点。
“小心点吃,都这么大的人了,毛毛躁躁的。”柳洛青倒了一杯茶,递到楼岑手上。小祖宗,你可住嘴吧。苦心经营十多年的身份,差点就被你一句话毁了。
“慢些。”紫沂宸小心地拍着他的背。
白敛看着三人间涌动的暗潮,自己只当不察,低头喝着茶。
“你们有事先聊,在下就失陪了。”瞧他笑得不值钱的样子,沂王府是比红袖招有钱一些,自己在红袖招也没有亏待过他吧。柳洛青站起身,甩着衣袖,离开院中。
“殿下,洛老板他,就是这么不羁的性子。”白敛解释着。
“无妨,江湖中人,潇洒随意,倒是我所憧憬的。”紫沂宸并没有把柳洛青的态度放在心上。“此番前来,是有一事要告诉你。耿恺昨夜留下一封认罪书,死于狱中。据谢悯怀大人所说,认罪书中指认当今一名皇子。”
白敛听完,脸色沉了下去。耿恺这一死,不过是替人伏法。背后是皇子,牵扯无数,又该如何抽丝剥茧?“殿下该当如何?”
“自当查出真相。”扪心自问,无论前路如何,他都要一点一点地将真相公之于众。
“殿下可有怀疑之人?”白敛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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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沂宸摇摇头,并未说什么。太子一直庸庸碌碌,未有储君之相,可他深知太子志向高远,一心想得到父皇的瞩目。在小时候,一次恰巧路过景阳宫,听到皇后对太子的训斥,让他尽一切所能,坐稳储君之位。更何况,昌州一案,经太子之手,多少是有些牵扯的。七哥倒是自小逍遥惯了,看不出他的心思。
“即便困难重重,这条路,白敛愿意随殿下走下去。”苍生多难,百姓悲悯,都不是皇族争端的牺牲品。
楼岑不知道自己能帮他些什么,他不懂政局,不能为他出谋划策,也不懂查案,不能为他寻察蛛丝马迹,听着他们商谈这些事,只能看着他们忧心。
“怎么了,从红袖招回来就闷闷不乐的?”楼岑从红袖招回来,一路无话,只是盯着一处发呆。
“祁风,我什么时候能帮到你?”楼岑趴在桌上,脑袋枕在自己的右臂上,拨弄着桌上的茶具,将困在心中的话说出口。
“呵~”紫沂宸轻笑出声。
“你笑什么?”楼岑放下在指尖转圈的杯盏,支起身子。
“我只是开心岑哥哥如此关心我。”紫沂宸接过他手中的杯子,握住他的手。
“再这么叫我,小心今晚在你的饭菜里投毒!”每次听他这么叫自己,心里总涌动着一股奇异的感觉。
“好好好~我不这么叫。”紫沂宸低声哄道,他知道楼岑今日为什么不开心,他的愁容竟是为了自己,“其实只要你在我身后,便是给我最大的安慰了。”那些腌臜的人与事,他不想楼岑接触过多。
楼岑懂他,知道在自己面前,他从来不回避任何事,但也不希望他牵扯其中。不过,祁风不让他明着查,他暗地里来不就行了。他不是怀疑那个太子和七皇子么,那夜在皇宫,似乎听到什么要紧的事,但是醒来后就记不清了。今晚他就进宫,给他们点颜色看看。不过,若是在王府,夜里出去一定会被祁风发现。楼岑盯着紫沂宸的脸,“突然想起来,有点事忘了跟紫苏说,待会儿去趟红袖招。”
“天寒地冻的,要不明日再去?”紫沂宸看着屋外依旧大雪纷扬,阻拦道。
楼岑摇头,坚持去找白敛。“不行,今日事今日毕。不然一整晚都想着,影响睡眠。”
“那让听之陪着你去?”
“嗯。”
最终,紫沂宸妥协,说实话,他不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