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是何人行刺太子?”紫泓轩不禁好奇,太子向来深居简出,刺客总不能明目张胆地跑进皇宫行刺吧。
“听说,是沂王殿下身边那个叫楼岑的少年。”其中一个太医小声地回着。这个叫楼岑的少年,一来京都,就把皇城闹得人心惶惶。
楼岑?怎么会呢?紫泓轩自是不信的,且不说楼岑被关在天牢,凭楼岑对九弟的在意,定不会让九弟陷入这两难的境地。
“那楼岑不是已经下狱了?”紫泓轩故作惊讶道,“难不成他还会变化之术?”
“七殿下有所不知,此事是太子亲卫亲眼所见,狱卒们将太子殿下从楼岑所在的牢房抬将出来的,不会有假。”领头的太医向紫泓轩解释着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紫泓轩颔首,“太子病情不能耽误,泓轩就不打扰众位了。”
“恭送七殿下。”
“蘼芜,去沂王府。”
辰苑内,紫泓轩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情况,讲述给紫沂宸听。
见他眉头紧锁,随即冲出门外。
“九弟!喂!”紫泓轩紧跟其后,朝着他的背影大喊着。
怎奈紫沂宸一转眼就消失在他眼前,紫泓轩无奈地朝着身侧的蘼芜看了一眼,“快,追上他。”
“是!”
知道九弟和楼岑看重彼此,可没想到,这俩人一遇到彼此的事,就乱了阵脚。他这般冲动地跑进宫去,即便父皇再疼爱,也难免要承受帝王之怒。
阳晟殿外殿中,煜帝坐在上方,眉目间尽是疲态,语气中也透着倦意,“楼岑,你这么做是何目的?”
“不是我做的。”楼岑被禁军押着,跪在地上,抬眸间,眼底尽是坦荡。
“你……”煜帝神色古怪地扫了楼岑一眼。
没等他继续说下去,皇后沐熙婉冲了进来,对着楼岑就是拳打脚踢,完全没了平日里知书达礼的姿态,恶狠狠地钳住他的脖子,“若是阳儿有个三长两短,本宫定将你挫骨扬灰!”
楼岑一时愣了神,没有反抗,只是默默受着。
可,这举动在沐熙婉看来,就是默认,她的动作更为变本加厉,细长的指甲从他脸上划过,留下一道道血痕。
“皇后,住手!”煜帝出声制止道,见她没有停手的样子,示意旁边的宫婢,将沐熙婉拉开。
“陛下,您还护着他。”沐熙婉被宫婢扶起,发间的步摇已松散,不可置信地看着煜帝,“那阳儿呢,阳儿算什么?他是赤翎的储君,是您的嫡长子,您怎可偏心到这种程度?”
沐熙婉的歇斯底里,煜帝只是看着,眼底未掀起丝毫波澜。
妇人之见,没什么好辩驳的。
怎料,沐熙婉挥开搀扶着她的宫婢,一步步地走向煜帝,居高临下地嘲弄道,“怎么?经年过去,陛下终于相信他是您的骨肉了?所以才这么护着?”
“住口!”煜帝厉声道。
殿内众人脸色大变,惶恐伏地。
呵,沐熙婉冷哼一声,多年夫妻,她自然知道他心底所困之事,若不是那件事,栖舞宫的那位怕是与她平起平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