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辈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三人朝着宫门外走着。瞧他那嘚瑟的样儿,钱昶恨不得给他后脑勺顶出一个洞出来。他也站在这里,请喝酒就不知道顺带捎上他,这个老家伙,绝对是故意的,堂堂京兆府尹,竟小肚鸡肠到这种地步!钱昶一个劲儿地在心里数落着某人。
“哟!瞧我这记性。”走在前面的谢悯怀突然停下,转过身,瞧了一眼身后的钱昶,“钱大人?纡尊降贵,赏个脸?陪我这老家伙喝几杯?”
“哼!”钱昶漠视这人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,撞开他的肩膀,走到了前面。
“咱们走。”谢悯怀爽朗地笑着,可是好久没看他吃瘪了。
三人走出宫门,钱昶先前一步,坐上谢家的马车。
“唉,钱大人,您老上错马车了吧?”谢悯怀和白敛上车之后,谢悯怀忍不住怼了一句。
“不是请我喝酒?还不快点!”钱昶没好气地别过头。
“你这别扭的性子,一点也不讨喜。”
“你也没有好到哪去!”
白敛轻笑。
两人同步转头,盯着白敛。
白敛收起笑脸。
“别给孩子吓到。”钱昶皱着眉头,不打算跟这老家伙计较。白敛明日就要出发前往郸城,需要注意的东西,还要提醒他一二。要不是因为这件事,他才不会舔着个老脸,来这老家伙家喝酒。
在谢府喝酒喝到了晌午,说是喝酒,白敛倒是滴酒未沾,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两位长辈推杯换盏,互不相让的拼着酒。而后一人拉着他一只手,仔细地交待着去郸城之后的事。除却已故的亲人,白敛再一次感受到来自长辈给予的温暖。端起桌上的酒杯,对着二位,一口饮尽。这酒与洛老板酿的情人醉不同,入喉如刀割一般,烈得很。
“白敛,你先回去吧。老夫再和这老匹夫多饮几杯。”注意到白敛脸色不对,谢悯怀便吩咐家丁送白敛回去。
“晚辈就先行告退了。”白敛站起身,对着二位前辈鞠了一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