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店里，殷果努力找着话题，她十分有技巧挑着这些日子在卓家好玩的事说，让卓越也能陪着自己说上两句。

“我是不是话多了？”殷果见过卓越与卓默相处，明显不是眼前这样。

卓越放下筷子：“没有。”他一直在想要怎么跟殷果说不合适才比较委婉。

“殷果，我们…”也实在想不到怎么说才委婉：“不太合适！”

最终他还是选了最直白的方式。

两人沉默了一阵，殷果脸上表情倒没有卓越想得伤心或者难过，感觉她更像在思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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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喜欢我。”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。

卓越一慌：“殷果，我们才见了几面，没有喜不喜欢的说法。”

“那我们才见了几面，你怎么就知道不合适呢？”殷果像抓到什么破绽。

但两人语气平淡到像在聊今天天气好不好，态度上却有种坚持，坚持不退让半步。

卓越扯扯嘴角：“殷果，如果可以，我们当普通朋友处吧。”

“你有喜欢的人吗？”

殷果话题突然跳跃，卓越有点跟不上趟。

四目相对，殷果想从他眼神里看出些什么。

‘顾时’两字莫名其妙出现在卓越脑海中。

卓越撇过眼神，躲避：“暂时没有。”

顾时不算，他没有喜欢的人，可自己偏偏说了暂时没有。

殷果装作毫不介意：“那我还有机会，本来嘛，相亲的两个人也不会那么快爱上对方，卓越我们慢慢处吧，不着急。”

卓越深深叹气，这哪里是他们急不急的事，回头日子一到，方女士该急了。

小区楼下，卓越抬头看隔壁屋子的灯还亮着，没有和殷果达成一致，让他心情有些烦躁。

一出电梯正遇顾时背着包从隔壁出来。

“回来了！”顾时关上门朝卓越走来，伸手摸在他额头上：“生病了？脸色不太好。”

卓越立马往后退出一步：“没有。”

顾时收回手，以前他们触碰很平常，让他忘了现在卓越介意自己碰他。

“明天，一起吃早饭吧，我带过来。”顾时没等他说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进了电梯。

卓越心里嘀咕，谁要跟你一起吃早饭。

早晨，早餐如约而至，卓越心里不等，行动意外诚实，两人一起坐着吃早饭。

卓越低头扯包子又总忍不住偷偷看顾时，曾经的顾时无数次给自己带早饭，他一度认为这人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，可他不声不响的走了。

分别的五年里，卓越也无数幻想过一觉醒来顾时会拿着早饭若无其事站在自己门前，可幻想终究是落了空。

他们再次遇见时，也不知道当时身体不舒服带来的怒火，还是看见那人瞬间涌出来的委屈，他就是不想他碰自己，他就是想跟他闹上一闹。

两人的早饭吃的极其安静，谁都没想聊过去。

‘哇哦哦~哇哦哦~~’

卓越手机在桌上不断振动：“喂，喂？喂？”

自从手机落水修好后总是一阵阵短路，可每次换手机，他总能弄丢一些东西，所以他不想换，太麻烦。

“喂！”

顾时目光投来，卓越顾不得许多只能将手机放在桌上，按上免提方便听到对方声音：“喂，听的见吗？”

王美丽声音从手机里断断续续传来：“听，听见了，听见了，老板你那手机真的可以换了。”

“有事？”卓越忽略她的建议。

王美丽电话里声音有些小兴奋：“哦，就是你让我查的那个时间非越的顾总。”

“咳咳咳咳咳…………”

卓越侧过头咳嗽，手在慌乱中去拿手机却被顾时抢先一步举在空中，王美丽丝毫没听见这头发生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