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的懵懂,清纯,又无辜,“世子?”
霍琼英猛睁开眼,望着水中自己身体的变化,脸色晦暗不明。
他快速套上裤子,急匆匆抱起衣物离开河边,水珠被从精壮的上身甩落,他大步流星往自己的营帐走去。
身后的几位军士一直憋着,不敢出大气。
有已经成亲的军士,自然是很懂男人,互相挤眉弄眼。
等完全看不见霍琼英的身影,他们才敢出声。
他们都是粗野汉子,自然有什么说什么。
“咱们这位玉面将军可是年轻气盛得很啊,刚看见没,肯定是在想女人!”
“听说是之前去了千里之外的惠城接未婚妻,这几日总是不在营帐,一定是去和未婚妻见面了!”
“哈哈哈哈,想不到这位冷面煞神也有心上人了,还真想看看他满脸含春的喊夫人的样子!”
“那他怎么还大晚上的回营帐睡觉,干脆就在他的国公府待着陪未婚妻不是更好?”
几个坏小子调侃着将军。
成了亲的军士坏笑道:“别瞎说,未婚男女同住屋檐下,那不是叫将军犯错误吗?刚看到没,咱们将军可是火气旺盛得很,那未婚妻肯定是美娇娘,要是我,我也忍不住啊!”
“可我怎么听孙副将说,那不是未婚妻,叫咱们别瞎传,而且将军刚刚脸色并不像是羞臊,难看得像是看咱们训练的时候输了比赛,黑沉沉的。”
几个人面面相觑,也摸不着头脑。
往前将军跟他们一起洗澡,从没见过他这样。
霍琼英也觉得自己这几日实在是不成体统,总是在走神,在分心,想些污糟的东西!
想的,想的偏偏还是徐宝璋!
他草草擦干身上的水珠,套上寝衣,就点亮油灯,伏案提笔抄写《清心咒》。
直到半夜三更,他的左胸膛里传来隐隐的刺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