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姑婆给她好几件新衣裙和绣鞋,她一直舍不得穿。
一个是整日要下厨,怕把新衣弄脏了,二是财不外露,穿戴一新很容易遭人惦记,所以她穿的一直是从乡下带来的旧衣,鞋子自己用差不多颜色的布补了补。
那日姑婆走后,她去府衙前,特意换上布料最差的衣裙,把鞋子的补丁拆了。
用秦先生画画后废弃的染料和了点儿水涂脸、脖子和手,还特意用深色往两腮打阴影,显得整个人面黄肌瘦,饱受生活的摧残的模样。
凭她之前那个白白嫩嫩的模样,别人肯定不信她真是农家女。
原主的农活儿是没爹娘跟哥哥干的多,但下了学,力所能及的农活也是帮着做的。
而徐宝珠肌色稍微暗沉发黄一点儿,别人都会觉得她肯定是干得多,吃得少,谁能想到她才是那个真正好吃懒做,满腹心眼儿的呢?
现代社会,不也有染着绚丽头发,纹身的人,被指责是不良青年,可反而是他们主动伸出援手帮助别人,而一些衣冠楚楚,满口正义的人却遇事就躲,无利可图就袖手旁观……
所以说,人不可貌相。
虽然昨日那布告贴在街面上不足个把时辰,但谣言还是传播到了秦家附近,她们都知道秦家新来的小厨娘叫徐宝璋,厨艺了得。
听下人回去学舌,说徐宝璋原来是什么大官的外室之女,左邻右舍都在猜她会不会是秦先生的私生女。
结果第二日又听说宝璋是被乡下的恶夫子被逼做妾,遭到毒打,被迫来盛京求学的,邻居们都对她从轻蔑转为钦佩,尤其是同为女子更觉怜惜。
徐宝璋忙推辞不要,但架不住邻居们热心,盛情难却,她只好道谢抱着包袱进了府。
一路上都有人跟她打招呼。
“宝璋,这是昨日夫人赏我的果子,可甜了,给你一个。”
“宝璋回来啦?”
“宝璋,这个胡瓜拿去,尝尝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满载而归”。
回到小院子,又见庄婆子站在她门前。
她跟庄婆子在一个小院,左右的厢房斜对着。
自从庄婆子回来后,对她总抱有一丝隐隐的敌意,也算不上敌意,就是不
其实姑婆给她好几件新衣裙和绣鞋,她一直舍不得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