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跟窦天娇有些相似的眼珠子盯着她不怀好意地打量。
周围的人虽然低头忙自己的事情,实则都在竖着耳朵听,这两日宝璋不在,关于她的各种传言都从周掌故那里冒出去了。
“周掌故安好,”宝璋例行公事行了个礼,学着她的口吻怼了回去,“哎呀,那日送林黛姐姐,方向跟你正好相反呢!实在是不方便搭载您回去,您该不会生我气吧?”
不急不慢地笑着,状似关心继续问道。
“周掌故后来是怎么回去的呀,应该是等到夫君亲自来接了吧?”
绵里针直戳她肺管子。
听林黛说她总拿夫君为陛下办事,忙为借口,暗戳戳的炫耀,虚荣地很,实际上她为人尖酸刻薄,婆家人都很不待见她。
一些受过她气的人都低着脑袋装忙,一直憋着笑。
周掌故最不想被人知道的事,此刻竟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村姑给掀开,脸色别提多难看了。
但她偏偏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,正好看到一个熟人,只能装作没听到,冲那人走去,“段冰,正好找你有事……”
林黛刚好也走了过来,挽着她的手臂往殿内走,亲昵地同她咬耳朵。
“听说那日,她是硬赖着裴少司,蹭人家的马车回去的。”
她真是佩服,同为女郎,人家的脸皮是怎么长的,只要够厚,何愁没有便宜可占!
自私的人,日子才过的那叫一个滋润。
林黛今日的眼睛有些发红,好像是哭过,“林黛姐姐,发生什么事了?”徐宝璋将东西放好,转身拽着她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。
不提还好,这一提,林黛眼圈更红了,情绪很是低落,脸色有些苍白。
宝璋也不是外人,她也顾不得羞臊,就跟她说起来。
原来是家中为她做主,选了一门亲事,她心里一直暗恋着秦止,自然是极其不愿嫁给别人,被父亲跟嫡母轮番训斥,弄得她娘也唉声叹气,不知怎么办。
她是庶女,自然是高攀不了秦止这家中的嫡长子,她也没有敢心存奢望。
只要远远看到他,就心满意足了,可现在她连这点儿愿望都要被剥夺了。
她若成了亲,男方那边是不允许她抛头露面出来做女官的。
秦止已经被礼部外调出京历练,明日一早便走,连堂弟秦远的婚礼都来不及出席。
可她此次却被礼部抽调,陪同使臣的女眷去万年县的大永恩寺参加交接碑文的仪式,这一去就无法跟他亲口道别了。
一想到他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,而自己就要嫁为人妇,心里就难过得不行,知道这个消息偷偷掉了好几回眼泪。
那些资深的老吏都以事忙走不开为由,没人愿接这苦差事。
这事儿自然落在了新来的林黛跟另一位年轻人身上。
虽然只去一日,可有些人可能一转身,就是一辈子。
这是上面委派的,且没有什么特别的报酬,而且这几日连下大雨,去万年县泥路颠簸泥泞,路途肯定很辛苦。
她不怕辛苦,也愿意为朝廷出力,可若是与
一双跟窦天娇有些相似的眼珠子盯着她不怀好意地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