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!”
唐澄指了指张永的衣袖:“诸多考生中只有你左手衣袖沾了墨痕,仅凭这点并不足以采信,毕竟也有人天生惯用左手。
所以我才让你们继续做题,将你们的所有小动作尽收眼底。”
唐澄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见解讲给众人听,而张永则从刚刚还在哀泣到开始惊慌。
考生们也从刚刚的焦躁,到平静耐心,都觉察出了问题。
张永还在做最后挣扎,“我、我只是心中烦躁,换了一只手歇息一下,不行吗?”
“既如此,为了你的清白想必你也会无限配合,那我立刻派人去找你的同乡学子,还有保举你进京参考的府官。
只要向他们求证,你日常的惯用手,再将你的课业读书笔记拿来比较一下字迹,相信结果会一目了然!
你放心,这期间我会与你同吃同住,我若冤枉了你,我自请离开国子监,永不参加科考,若你不是冤枉的,就必须按照刑律入罪,如何?!”
唐澄竟许下这样重的誓言,要知道科举可是关系读书人一辈子的前程!
这下再也没人觉得他是在欺负老实人了。
见唐澄说得这样严重,本来就是狗杖怂人胆的张永脸上只余惊慌害怕。
他实在扛不住这后果,当即双腿战战,这回哭得真心实意,“别,别,我只是,受了徐宝璋美色的蛊惑,才不得不在考场为她传答案,学生知错了,还求高抬贵手放我一马!”
哈?
他在放什么屁?
被当众戳穿还妄图拉她下水,一起死?
宝璋气极反笑,“受我美色蛊惑?张永,你之前在彩云村就想趁火打劫,你跟你娘跑来我家逼婚,还不想出一分彩礼,妄图我家倒贴你嫁妆!被我爹娘直接赶了出去!
如今跑到盛京,当面就说是受我唆使,那么请问我除了现在,之前的几个月,何时何地见过你?我又是如何蛊惑你的?”
更何况长那么丑,当她眼瞎吗?
张永被她连珠炮一样的逼问,逼得支支吾吾,“你,你自然有国公府撑腰,当然有世子爷替你出面……”
“本官能证明,徐宝璋根本不可能作弊!”
说话的正是国子监祭酒秦先生,众人自动分开,纷纷躬身行礼,他身旁跟着的正是英国公,霍骁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