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说什么?”
徐宝珠这样,很不对劲儿,她不是一向唯唯诺诺,温顺地像只猫儿似的,现在倒像个疯子似的,那眼里的疯劲儿太吓人了。
“你阿娘一个妓女,当外室,你一个妓女生的奸生女,又比我这农女高贵哪里去?最卑贱最肮脏的难道不是你们吗?真是可笑!”
“你们还觉得自己高贵吗?啊?”
本来是气冲冲来找这贱人晦气,打掉她的野种,可现在——
窦天娇不知道是被她吓到还是气到,怔愣的瞬间,卡着她的脖子的手劲儿一松,突然——
眼珠子瞪得老大,不可置信地大张着嘴巴。
“你,你——呃呃……”
目光下滑,只见自己的腹部被尖锐的利器贯穿。
“不,求,求求你……
我,不想死……救——”
“你不是找人往死里打我吗?”徐宝珠眼底涌上嘲讽跟黑暗,“你想过有一日会像狗一样求我吗?”
窦天娇开始流泪,她双腿软得像面条,她只想下跪求饶。
剧痛从腹部开始辐射到全身的神经,身上一波一波地发冷打颤,哆嗦着两只手捂住伤口,好多好多的血不断涌出指缝。
“既然你这么心疼你的丫鬟,不如你下去找她啊!”
徐宝珠诡异笑着,喉咙里的声音好像从地底下冒出来那样阴寒。
“理由我都帮你找好了,你的丫鬟喜鹊受你指使在荣国夫人的品香宴上,企图我的姐姐徐宝璋,结果错杀秦家的丫鬟巧灵!
现在你因为嫉妒,害我姐姐不能参加国子监的考试,再次唆使喜鹊,重金收买彩云村的同乡张永,叫他用作弊陷害徐宝璋,结果——”
徐宝珠凑近她,笑得灿烂,“事情败露,她被你推入河中淹死,而你,自知罪孽深重——”
不!
徐宝珠怎么会知道品香宴上,喜鹊受她指使去毁徐宝璋的脸,而且她只是想叫她毁容,不叫徐宝璋再勾搭她看中的郎君而已。
喜鹊也说,只是拿石头砸昏了巧灵,可那巧灵当时却差点淹死在湖里!
脑中划过闪电一般,豁然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