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正慢慢游走在我身体的筋脉里。
稍微受到一丝外界灵气刺激,它便会被触动,然后像火炉一样灼烧。
叩叩!
李阿姨买朱砂回来了。
我让她拿进来,有气无力地指挥她将东西摆好。
李阿姨一边摆,一边嘀嘀咕咕的。
不时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一眼。
在对上我古井般的眸子时,又赶紧低下了头。
朱砂,我混合着水,一手指代笔。
艰难的画着符。
太难了。
这身体不行,全靠我灵魂撑着。
废了无数张黄符纸。
才堪堪画出一张完整的符。
这时候,李阿姨已经按我吩咐点燃了线香。
眼神古怪地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
“你先出去吧!”
我没给她机会发问。
就把人打发走了。
“她去打电话了”
冯若夕跟着飘下去看了。
李阿姨觉得她家夫人疯了,打电话通知了冯若夕的老公。
结果,对方冷漠的一句话没说,就挂断了。
冯若夕难掩心底悲伤。
回来提醒我。
“嗯!打吧!看你老公那样子也不会回来的,他不爱你了。”
我有什么可担心的。
就算我烧了这房子,她老公也不一定会担心她会不会被烧死。
因为不爱了。
本来冯若夕就心痛,被我一句话挑明了真相。
她更是难过地不想看我。
蹲在角落里独自悲伤。
其实冯若夕跟她老公就是属于,少年夫妻老来看生厌。
两人都是彼此初恋。
冯若夕跟她老公从校服到婚纱,再从摆地摊到现在上市公司。
本来是令人艳羡的一对,可感情从来都经不起时间跟金钱还有美色的诱惑。
冯若夕老公的青梅丧夫丧子后,从国外回来了。
她陪他这么多年的感情成了笑话。
他说:“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,她只剩他了。”
冯若夕是个很温柔的女人,就因为温柔,她独自承受太多。
到死都没告诉她丈夫,她活不久了,得了癌症。
我不懂她为什么不告诉他。
难道这样显得她很伟大吗?
自己承受一切,默默成全丈夫跟他的青梅。
这不是伟大。
这是自我感动。
不过别人的感情,我也不好插嘴。
继续自救。
直到
哐!
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。
吓得我手一抖,符纸掉落在床下。
冲进来的人,一个大跨步过来,捡起那符纸给我撕了个粉碎。
玛德!
“你特么有病啊!”
我费尽所有力气,用了几个小时,差点累虚脱才画成了符,就这么毁了。
我想杀了眼前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