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里正看钱家老二的样子,以为是他不愿意,就警惕又警告地盯着他。
要是敢说那些难听的,看他这个里正不收拾他。
钱家老二哼了一声:“镰儿要这样说,就是把我们当外人了,这一场大暴雨之后,我们的庄稼安然无恙,就等着半个月后大丰收,都是镰儿的功劳。”
“现在镰儿要盖房子,等着县城运料过来,去县城的路被堵了需要疏通,我们去打通了就是,要啥钱。”
“镰儿还说给我们钱,我这心里听了不好受,我们欠镰儿的,八辈子都还不清。”
“是啊,这种小事镰儿只需要说一声,我们立刻拿着家里的铲子铁锹去开路,还给我们钱,那不是要折我们的寿吗?”有村民应和说。
马上又有村民街:“以后的年头,都不用担心庄稼被淹,一想到这件事,我这心里面都是踏实,镰儿立了大功啊,咱们年年帮镰儿家疏通那一条路又咋样。”
“对,年年都帮。”
看到大家这样说,赵里正一脸的欣慰,他含笑点头,这才是大田村的村民。
“大家有这份心很好,没错,镰儿是咱们大田村的功臣,跟她要钱不像话。”
不过,有几家人却不愿意,因为他们的农田地势高,往年也是不会被淹到的,这其中就有沈家和宋家。
比起沈家,宋家人脸上更是难看。
他们本来是伸长脖子等着,那一座桥梁被大水冲垮。
这样就算下面挖深了河道,开辟了分流道,也会因为水流过急,有一部分蔓延到两岸,影响庄稼。
到时候他们就死死抓住这一点不放,要乔家把和离书给吐出来,让乔云妮继续背负着宋家弃妇的名声,断亲书也要因此而作废,乔镰儿还是宋家女儿,她赚的那些银子,都要通通交出来给宋家。
可是没有想到,那一座桥梁当真是稳固得很,岿然不动。
他们的最后一点希望就这样破灭了。
这两天村里都在庆祝保住了庄稼,一家比一家高兴激动,只有宋家一个个拉长了脸。
所以村里人看到宋家人,就觉得他们的脸比正常人还要长。
宋老大正要提出反对意见,可赵里正已经看到这些人的脸色。
他语气也冷了两分,道:“开路本着自愿原则,不是强制,愿意去的就去,不想去的就不必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