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不寒而栗。
听到‘司查院’和‘暗牢’这几个字,向天佑身体颤了颤,眼里终于恢复了清明。
张了张嘴,刚想说话,就听见邵一尘话音一转。
“反正,徐小姐已经全部交代了,你!就是杀人凶手!即便你父亲是吏部侍郎,也难逃秋后问斩,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珍惜,那就去暗牢里悔过吧。”
说罢,邵一尘抬手,“来人。”
两名重甲骁骑从黑暗中出现,烛火映照下,两道长长的黑影几乎要将向天佑淹没。
“徐小姐?徐理梨?她、她交代什么了?”
向天佑死死抱住一根桌子腿,一双眼因为焦急变成了赤红。
邵一尘眼眸眯起,低下头,用一种仿佛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他,“自然是,该交代的,全都交代了。”
“她父亲乃是礼部尚书,正二品,又非主谋,上下打通一番,不出几日,她就重新做回她的大小姐,甚至将来若是有机会,未必不可能成妃,而你……”
邵一尘笑了笑,“未入向家族谱,向久详也不能为你收尸,最后,你的归宿就是郊外乱葬岗,尸身要么逐渐腐烂,要么被鬣狗或秃鹫蚕食。”
“呵,想必,偶尔午夜梦回,徐小姐想起今日之事,都会无比庆幸今日的决定吧?”
“啊!!!”
向天佑抱头怒吼,仿佛在邵一尘不急不缓的言语中,想象到了未来。
竟直接承受不住。
崩溃了。
他缓缓抬起头,一双眼睛鲜红如血,嘴角咧开:“徐理梨那个贱人!她一个破鞋,还想成妃?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!”
他看向邵一尘,像是想到了什么,跪步向前,一把抓住邵一尘的衣摆。
“大、大人,我交代,我全都交代,只望大人能饶小的一命!”
邵一尘毫不留情地抽走,一脚将他踢开。
“这就要看你,能说出什么了。”
… …
“今日寅时…小的小的在听禅院……”
听禅院,是徐理梨居住的禅房院名。
大宝身上发现了徐理梨的方帕丝线,而他头上的伤口,极有可能是向天佑的物件造成。
两个不相干的人,却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同一地点。
再结合方才向天佑脱口而出的话,两人的关系自然不用言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