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死亡,而且死于他杀,李进宝是最大的受益人,可偏偏,多年过去,一副骨架,也只能证明李善并非是意外身亡罢了,证明不了其他。
“这有什么难的?”
许云姝将骨头还给李仵作,说出了邵一尘之前的说辞。
处置人非得用杀人这个名头,只要李进宝犯了其他触犯律法的罪,还怕没有名头抓他吗?
到时候,他到底有没有杀李善,一审便知。
李仵作闻言,沉默良久,末了来了点一句,“还能这样?”
“有何不可。”
许云姝给自己打了盆水净手,那些人要人性命,害的人妻离子散的时候,可从来没想过北朝的律法。
等危及到自身时,又开始讲法律了?
既然决定了既来之,则安之,许云姝就不想让前世的那一套体系禁锢着自己,及时作出调整,坚持该坚持的,但在某些事上也不钻牛角尖,这就是许云姝现如今的处事和生存之道。
见李仵作似乎还在消化,许云姝用方帕净了手,转头去看邵一尘两人。
他已经将信拆开。
“南齐的使臣已经入徽州了。”
邵一尘一目十行,又拿起另一张纸扫了眼,递给柳向卿,这才看向许云姝道。
“哦……”
许云姝配合的应了声,不过这事跟她关系不大,她的确也听说了,此次南齐使团首领为南齐的二皇子,七公主随行。
从前南齐也不是没有派使臣来过,但都是小队伍,团队首领职位也不高,在各种类似于菜市场大妈讨价还价的争吵之下,最终达成了一年又一年的友好契约。
可今年,使臣队伍里,竟然多了个二皇子和七公主,用脚指头想,就知道,肯定并非友好交流那么简单。
大概率是联姻了。
“对了,这次使臣进京,信王也会来。”
邵一尘补充道。
“信王?”
不等许云姝询问,柳向卿顿时就皱起了眉,“三年前,陛下曾下令,他终生不能出信阳一步,怎么?”
“腿长在他身上,陛下说不让他出,他就当真会乖乖听话吗?”邵一尘嗤笑一声,似是恨铁不成钢地在柳向卿肩上用力拍了下,“卿之,你为官多年,也不能一心都扑在案子上。”
卿之,是柳向卿的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