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知岚避开了她的手，在她骤然绝望的眼神里，转头挑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。

然后转头对她道：“想要出去可以，你将你和司延这些年来做的事情，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，如果我满意了，就带你离开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何娉张了张嘴，想要说什么，但是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很快闭上了嘴。

司知岚知道她的软肋，“如果你是担心司凌，我可以保证，他不会出事。”

她从手机里掏出一张司凌的照片，然后放在了何娉的眼前，照片里的司凌，完全不同于之前白白胖胖的样子，消瘦的脸庞，整个人阴郁怯懦，却让何娉眼底划过心疼。

“我的人找到他的时候，他正在被同学们欺负，司延帮他换了学校，并且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他是私生子的流言，很快就被学校里的一群校霸盯上了。”

何娉浑身颤抖，她瞪大了眼眶，眼睛酸涩红肿，却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。

司知岚继续道：“我已经让人将他带了出来，司延现在对他没有了掌控力，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，我随时可以将他送到你身边。”

“我说……我会把司延……做的所有恶事……都告诉你……”

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件司延以前发家时的一些违法行为，在她还要继续的时候，司知岚打断了她。

“以你的聪明，我想不会猜不到我真的想问的是什么吧？”

何娉沉默下来，司知岚嗤笑一声，“何娉，我现在只想知道，当年你和司延，是怎么谋害我的妈妈庄秋柔的？”

一整声雷鸣在何娉耳边炸响。

她在听到庄秋柔三个字的时候，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，呆愣愣地没了反应。

“你在这里和我打太极，是不是想着拖延时间，指望着司晴雪过来带你离开？”

司知岚直接戳破了她心底最后的期待，她调出了司晴雪的航班号放在她眼前。

“她现在应该已经到机场了吧，带上了你为自己准备的财产以及身份信息。”

虽然应该已经被她的人给拦住了。

“不……不会……”

何娉疯狂地摇着头，她如同魔怔了一样，死死地盯着航班号下的身份信息，那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假身份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