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佳觅只好凑近一些，说：“你看他的眼神，心事很重，好像那些陪酒的女人中有他女朋友似的。”

明司尧仔细看了一下，确实如此。

这时，寸发小哥已经喝得醉醺醺的。

他突然站了起来，朝外面走去。

丁佳觅和明司尧对视一眼，心有灵犀地跟着那位寸发小哥走。

寸发小哥走到KTV大门外，“哇”地一声吐了出来。

然后坐在台阶上休息，身子东倒西歪的。

丁佳觅走了过去，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。

为了做任务，她忍住反感，搭讪道：“心情不好吗？”

寸发小哥抬眼望她，兴许看她是个女人，很快放下戒心。

“是不是失恋啦？”丁佳觅一脸关心的样子。

寸发小哥暴躁地吼了一句：“我心里不舒服啊！”

慈眉善目的丁佳觅问：“怎么了？说出来会好受点儿。”

寸发小哥口齿不太伶俐，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。

原来，他是一家直播公司的员工。

在老同学的介绍下，入职有一年了，这一年来，他一直备受良心的谴责。

因为他亲眼目睹了，直播公司如何将一个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孩，变成出卖自己青春的拜金女。

今晚在包厢里陪酒的，并非酒吧的人，而是他们公司的女主播。

而那些金主，则是愿意给她们刷榜一的大哥。

女主播中，最让他感到惋惜的，就是其中一个叫小婉的姑娘。

今年才十八岁。

记得小婉初来公司应聘主播那天，是他接待的。

他和那位老同学负责对女主播，进行面试、日常管理和业绩考核。

由于知道这行有多黑，他打心里不希望这么小的女孩从此堕落，所以在面试当天，他说女孩身材差、皮肤黑，不过关。

碰巧老同学进来，立即就把小婉留下。

老同学悄悄告诉他，这种女孩才是最佳资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