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是牺牲了昭阳,可却换来边境和平,若是两国开战,要死多少百姓?”
“且不说近年来天灾不断,朝廷四处赈灾,可百姓依旧吃不饱饭,朕想做一个好皇帝,想让天下百姓能吃饱饭,朕有什么错?”
“朕也想硬气一些,在面对西戎北狄挑衅,直接开战。”
“可一旦开战,势必要天下征兵,要后勤保障,甚至还要加重赋税,可百姓活得艰难,哪里还能撑得住加税?”
“所以朕牺牲了朕的昭阳,那是朕的女儿,难道朕会不心痛吗?”雍帝嘶吼着喊出这句话。
当然,他是心痛的。
但这种心痛在有了慕容兰作为替代品之后,直接减半。
付容君此刻浑身是血,犹如一只破败的布偶。
他听到雍帝的自辩,不由自主笑出了声,“有些东西,从一开始没有,那就永远也不会有。”
说到这里,他的目光转向钟宁,目光之中带着些许欣慰,“不过,你倒是好命,居然有一个如此果决的女儿!”
“孩子,舅舅不怪你,是舅舅没做好,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,你便是杀了舅舅,也是应当的。”
付容君的声音中带着怜惜,仿佛他身上的伤不是钟宁造成的一般,整个一副长辈对小辈的表情。
钟宁冷嗤一声,“英国公,注意你的身份,一个乱臣贼子,居然敢妄想当本宫的舅舅,你配吗?”
付容君身子微僵,面色惨白。
皇后更是痛苦地闭上眼睛,这一切,都是她的错!
雍帝捂着胸口,重重呼吸两下,这才又接着道:
“朕没血性?朕就让你看看,朕到底有没有血性?”
“如你所言,当年是你们付家送朕登基,所以朕网开一面,三族抄家,流放南疆。”
“南疆战事将起,便让他们,去前线修筑工事防御吧!”
听到这里,钟宁忍不住道,“陛下,还有一个孩子,就是那个与我同时被卖出去的孩子,若是徐氏所言未错,那是英国公在外的私生子。”
“虽然同属英国公一脉,但他是也是受害者,能否将他隔除在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