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保证我能顺利洗头,我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了。
成辛元在外面kuku拍门:“成蔺你疯了!感冒还没好利索呢!大早上洗什么头!快出来!不然我就去跟妈告状!”
“我都好的差不多了!!!”我大声喊着,手上的动作不停,没人能阻止我洗头发!“再不洗我都要疯了!可怜可怜你姐吧!头上的头都能炒盘菜了!”
假装没听见成辛元的“啰里吧嗦”,我用最快的速度洗完头发,刚用毛巾包好拧开洗手间的门锁。
成辛元一个箭步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着我出来,把我摁坐在沙发上,一股暖风在我头顶吹起。
我抬头瞅了一眼拿着电吹风开最大热风档给我吹头发的秦洛天:“你俩这配合还真是默契…”
“那是,慢一秒钟你都有病情加重的风险!”吹风机呼呼呼的声音并没有盖住秦洛天的声音,这肺活量…
“能不能换个冷风吹,好热,头皮都要烧掉啦!”我大声哀求。
“不能,我离远点吹。”
等到我的头发吹的干到不能再干,秦洛天才停手。
“半个小时…我感觉我的头皮都快吹熟了…”我瘫在沙发上,下一秒又被成辛元拽起来,“给你梳头。”
“可别!我自己来!”我“腾”一下坐起来,抢过成辛元手中的梳子,让他梳头?就他那没轻没重的,再小心翼翼…我的杰西卡玛利亚们还有活路吗?头发珍贵,每一根都有它的专属名字,不能轻易“死”掉!
我梳好头发,用秦洛天送我那根簪子挽起来,现在的头发长度挽一个团正好合适。
“诶,哪天姐要是沦落到植发的地步,能不能你俩植给我啊~就当扶贫~”我“贪婪”地看着成辛元他俩茂密的头发,人比人气死人啊…
成辛元抬起头:“老舅说了,你就是长期营养不良,好好养养头发就能回来。再说你现在发量也不算少,当然不能跟我们比。”
“但愿如此吧~”我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发型,“走吧,下去了。”
蔺女士在踩缝纫机,她重拾了以前的爱好,一有闲工夫就做衣服,我的新睡衣就是蔺女士做的,纯棉布,舒服极了。
只见她正动手把刚缝合好的半成品小裙子拆开,她做了很多小衣服,她的客户朋友中又不少当了奶奶姥姥的,蔺女士就做些小朋友衣服送给她们。
纯手工做的衣服,又好看又精致又舒服,买都不好买了,别提那些姨姨有多开心。
“好好的怎么拆了?”我问蔺女士。
“缝反了…这都第四遍了,再缝不对这块料都要废了。”
“以你的手艺,不应该啊?”我觉得蔺女士的状态有明显的心不在焉。
“唉,不知道怎么了,今天一起来心就慌的不行,本来想借做衣服稳定一下情绪,结果现在越做越乱。”说话间,蔺女士一个不当心被尖头镊子戳到了手,不起眼的小伤口血流的倒不少。
我赶紧抽一张纸巾摁住小伤口,又找了一个创口贴给她贴上。“都这样了,就别做了,这衣服又不是非得今天做完不可。”
“你是不是被爷爷奶奶的周年忌影响到了?都说了不是个事儿,你怎么还往心里去呢。”我心疼地吹吹她的手指头,“看着伤口就一小点点,扎得深啊,可疼了。”
她抽出自己的手指,双手覆在我手上:“倒不是被影响了,我是打心眼儿里不想去,更不想让你去,昨晚你要说你去啊,我都做好了死命不让你去的打算。你说这不去了,按说什么事都没有,可我就是没来由的心慌,我自己都说不清这算个什么。”
“蔺蔺,今天妈不做生意了,咱四个出去晃一天吧,也感受一下这热闹的假期。”蔺女士的眉宇间充满了焦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