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成银凤指着蔺女士,我上去就撅了她的手指头,“指谁呢你!给我放尊重点!”
成银凤疼得呲牙咧嘴,叫骂着:“松开!赶紧松开!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!”
“我就不知天高地厚怎么了?”我更用力撅着她的食指,“随便你怎么骂,你骂的越狠我撅的就越用力,你这手指头不想要了直接吱一声。”
“不骂了不骂了…疼死我了…赶紧放开!”疼得已经飙出眼泪的成银凤不得已服软。
我松开手,也揉揉使了大劲儿的右手,“有事就说事,别TM在这儿胡乱疯叫。”
“你们礼金还没给呢!”成银凤理直气壮地说,“虽说你们离婚了,但这俩孩子我们再不喜欢,怎么说身上也流着成家的血,于情于理都得在两位老人前磕个头。结果人一个没去!人不到也就算了,礼也没到!这可是丧事!哪儿有什么都不到的道理!”
“哦…明白了…来要钱的…”秦洛天总结,满脑子写满了无语。
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…”我摸摸耳朵,“不管什么礼,没听说过专门来要礼钱的…”
“看你们这架势,是奔着我们家底来的啊?来,让我听听,你们打算要多少啊?”蔺女士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。
成安泰这时候出来装和事佬:“多少无所谓,就看你们心意,我们之间的矛盾再怎么样,好歹两位老人没苛待你们…”
“真是笑话!没有苛待?你妈怎么对我的,怎么对蔺蔺的,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!你哪儿来的脸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的!”蔺女士斥责。
“那…不看我妈的面儿,也得看我爸吧…他对成蔺那可是众所周知的好!他老人家在天有灵,要是知道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孙女,怕是死不瞑目啊!”成安泰摇着头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。
我狂笑两声:“真是给姑奶奶笑发财了!你这榆木脑袋不好好想想,爷爷会因为我死不瞑目,还是因为你们这几个不孝儿女死不瞑目!到底是谁,死了都不让他老人家安生!你们今天来要钱,就是我们真给了,你们敢花吗?敢去爷爷坟前告诉他这钱怎么来的吗?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怕他老人家过来找你们吗?!”
连番的质问把成兴民他们都给吓着了,过了好久成兴民才支支吾吾地说:“就四千块钱…至于么?”
“四千块钱?”成辛元“哼”了一声,“一人一千,把我兄弟都算上了?你挺会啊…得亏我那俩兄弟不在,不然谁知道你还打什么算盘?”
成兴民猝不及防挨了蔺女士一巴掌:“至于吗?你也知道至于吗?为了四千块钱带这么多人来我们家闹腾,这一二三四五六七…哦,那还蹲着一个,一共八个人,这平均分一个人也就五百块钱,你们这是穷到什么地步了?这点钱都敢过来要?”
“快五十的人了,为了四千块整出这么大动静,处心积虑的…怎么,你的新老婆管你管的这么严?四千块都没有?哎呀呀,是不是特别怀念从前从我妈那儿拿钱的时候啊?诶对了,今天你的新老婆和新闺女去了吗?有没有向爷爷奶奶介绍他们啊?”嘲讽技能拉满,成兴民气的青筋都暴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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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一片嘈杂,有临街店铺的喇叭叫卖声,音响声,还有楼上叮叮邦邦的装修声。
无人在意的角落,有个东西轻轻被脱落。
成兴民还没来得及冲过来打我,成辛元一把推开我,秦洛天拉着我就朝前跑,“快躲!冲你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