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姨对我撇嘴一笑:“你妈啊,这是拿我当免费劳动力干呢。”
我像看戏一样只顾着傻乐,这姐妹俩之间的斗嘴可太好玩儿了。
蔺女士去叫护士给我换药,二姨心疼地看着我的伤腿,“成家那群人真不是东西,咬成这样得好久才能好,我姑娘白净的小腿就这么被他们糟践。他们早晚遭报应,不得好死!”
报应可不能等,该报复得报复,不然我这口气可出不了。
我瞧瞧伤口,是比前两天好一些,没那么肿,但也没好到哪儿去,伤口缝合处还是红肿的状态,动一下还是很疼。我大着胆子摁了一下,直疼得我“嘶哈嘶哈”…
二姨制止我:“你这孩子,还研究起来了,你看血丝都让你摁出来了!疼不疼啊?”
“疼…”
因为左小腿长时间被纱布包裹,伤口周围的皮肤显得格外白,都形成明显色差了。
护士小姐姐边涂药边说:“要不今天给你试试只包伤口,不裹腿了。”
蔺女士和二姨全程目不转睛地观看护士小姐姐的操作,记着每一步流程每一个动作,那模样比上学读书还认真。
因为老舅之前就交待过蔺女士,我的伤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,不可能一直在医院住着,也不可能一需要换药就来医院,哪怕有祖爷爷在也不能一直麻烦人家,蔺女士需要学会必备的换药技能。
想到这儿,我反应过来一件事:“老舅呢?有个两三天没见他了。”
蔺女士不说话。
二姨不说话。
就连护士小姐姐都没说话。
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:“老舅怎么了?”
可看她们的表情,又不像有难言之隐的样子。
老舅人身安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