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贤躲闪太急,一个踉跄差点摔倒,手中的扇子也掉在了地上,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。
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晏月,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:“有辱斯文,实在是有辱斯文!你这行为和泼妇何异?”
原本内心对晏月还存在的一丝亏欠,在此刻荡然无存。
看来平日里的温柔贤惠都是装的,她果然是一个没有任何修养,上不了台面的悍妇,为争宠竟如此卑劣的装疯卖傻。
如此泼妇,和端庄大气有文化素养的妙莹根本无法相提并论,又怎配做他的正妻。
想他堂堂探花郎,人人称道的当朝新贵,竟被自己的内室如此折辱,此事若传出去,他颜面何存?
晏月悠闲的杵着下巴,唇角压不住的讥诮扬起,“斯文?你在面对一只毫无人性的白眼狗时,还能装斯文吗?”
白眼狗?
谢云贤愣了一下,脸色迅速涨红,“你!”
“怎么?不服气?”晏月轻嗤一声,上下打量着谢云贤,“若不是本尊养着你,你能有今天?不是白眼狗是什么?”
直接打出去固然省事,可她觉得那样不够过瘾。
手脚过瘾之前,嘴巴也得过过瘾。
“本尊?晏月,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
谢云贤心虚垂眸,努力压下心底的怒火。
此刻他突然有些怀疑晏月是真的疯了,若是装疯,也不可能突然有这么好的身手,且说话也古里古怪的,和以前截然不同了。
警惕的看了晏月一眼后,他捡起扇子步十分文雅的坐到了离晏月最远的椅子上。
他怕她再发起疯来,将自己伤着了。
晏月眉目挑起,语气嘲讽的反问,“身为你谢家人的尊贵的衣食父母,自称本尊没问题吧?”
“你!”谢云贤面色难堪的合上扇子,被噎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原来她没疯,说话条理清晰还句句带刺,果然是在故意撒泼。
真是成何体统啊!
晏月抽了抽嘴角,端正身姿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,“你什么你?对衣食父母不敬可是会遭天谴的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