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贤眸光微凝,语气中尽是失望,“回祖母的话,事到如今,恐已无回旋的余地,我本不想休弃于她,怎奈她如此冥顽不灵。”
晏月扬言要休夫的事,他终究是没能说出口。
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无稽之谈,痴心妄想。
“哎!祖母还一直以为她是个懂事的,这两年来对祖母也甚是孝顺,没想到心胸竟如此狭隘。”太老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,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了,“既然她不愿做这平妻,那便怪不得我们谢家了,如她所愿吧。”
“贤儿,你祖母都如此说了,那便抓紧给她一纸休书吧。”张氏一脸算计的眯了眯眸子,“不过什么都不能让她带走,包括秀山那几间铺子。她若敢闹,便带她去见官,她可是犯了殴打夫君的重罪,是要蹲大狱的。”
“母亲,那些铺子是她一手经营起来的,我不会要她。”谢云贤语气坚定,仿佛对母亲的话有些嗤之以鼻。
他虽有些恼恨晏月,但既然打算休妻了,便不会再要她的财产。
况且若是让人知道他靠女人养活,还如此对待发妻,他还如何在朝廷中立足。
“这府邸也是大嫂花钱买的,听大哥的意思,也要还给她吗?”谢云岩故作惊讶的看着谢云贤,“那我们住在哪里去?”
这句话算是把谢云贤给噎住了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他高中探花,本是可以求皇上赏赐府邸的,但想着自己早已置办府邸,便把唯一的机会用去请求赐婚了。
那时他也万万没想到晏月会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,竟会闹到要休妻的地步。
“还什么还!”张氏狠狠的瞪了谢云岩一眼,“她嫁入谢家便是谢家的人,不管铺子还是府邸,都是我们谢家的,她休想带走一分一毫。”
谢云荷连忙点头附和,“母亲说的是,这些又不是她带进来的嫁妆,凭什么给她。”
“理儿是这么个理儿,可不管怎么说她这两年为谢家也确实是付出了不少,便给她留一间铺子吧,总不能让她饿死街头,外人会说闲话的。”太老夫人拨弄着手中的佛珠,语气威严的开口。
她是信佛的,总要慈悲些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