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听你祖母的吧,那疯妇如此不识抬举,总有一日会后悔的。”
谢正安正点着头,被自己夫人一瞪,立刻缩紧了脖子。
“母亲,那疯妇都把贤儿打成这样了,我们还要给她留一间铺子作甚?直接给她一纸休书,她便和我谢家再无瓜葛了。”张氏不甘心的说道。
别说是给出去一间铺子,就算是给出去几两银子,她都肉疼得紧。
谢家人的东西,就没有让外人带走的道理。
太老夫人把拐杖往地上哐当一拄,语气威严的道:“你给我住口!都是探花郎的母亲了,守财奴的本性还是一点没改。若是把她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,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,贤儿如今的仕途才刚刚开始,万不可因为一个小小的商铺落人口实。”
听太老夫人如此一说,众人连连点头,谢母也没了声音。
和贤儿的前程相比,一间铺子确实算不得什么。
只要能利利嗖嗖的把那疯妇休出门去,便施舍给她吧,也算是他谢家仁至义尽了 。
可谢云贤却依旧一脸坚定,严肃得让人无法反驳“祖母,父亲,母亲,不管是府邸还是铺子,她若要便都给她吧,府邸的事我会想办法的,日后有我和妙莹的前程在,日子只会越来越好。”
他为人向来光明磊落,只要晏月能好聚好散,日后不要再拿养他们一家的事来做文章,这些身外之物都算不得什么,他不想对她有所亏欠。
他相信妙莹也会支持他这样做,会和他一起度过这个难关。
“大哥不愧是探花郎,果然有情有义。”谢云岩突兀的拍了拍手掌,眼里闪过一抹鄙夷,但很快又隐藏了起来。
他倒要看看他这大哥能装到什么时候。
突然得到这个弟弟的肯定,谢云贤晃动着扇子,不自觉的昂起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