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贤儿,你也不是不知道,母亲此前被晏月那贱人打成重伤,身子还没好利索呢。”张氏呲牙咧嘴的痛呼一声,装模作样的伸手捂住了腿,“哎哟!你看这腿还疼着呢。”
那老东西仗着有贤儿撑腰,欺压了她那么多年,还出馊主意害得她被晏月那贱人打了一顿,她才不要去伺候她。
“母亲,妹妹,你们怎可如此无情!”谢云贤的脸色沉了下去,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,“若不是祖母,你们现在还在狱中待着!你们可知祖母对谢家而言有多重要?祖母能请得动平阳侯,日后我的仕途也还指望着平阳侯帮忙,若是祖母有个三长两短,你们也别再想有好日子过。”
谢母眼眸一缩,立刻讨好般的笑着道:“贤儿,别生气别生气,母亲去还不行吗?”
随即又转头看向谢云荷,警告般的使了个眼色,“云荷,还不快走,别再惹你兄长生气。”
谢云荷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,跟着自己的母亲往外走去。
谢云贤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,出了屋子心情沉重的往侧门的方向走去。
此时天还没黑,可整个谢府却笼罩在香烛纸钱的烟雾之中,看起来一片死寂。
他揉着自己的眉心,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,准备出门去找晏月对质,却又在院中遇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父亲。
“好酒,好酒啊。”
谢正安面色通红,提着个酒壶不停的往嘴里灌酒,连路都有些走不稳了。
谢云贤眸色微沉,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,愤怒的道:“父亲,云岩都快被处斩了,谢府的大门还被棺材堵着,您竟还有心情在此饮酒作乐?”
“那小兔崽子就是个忤逆不孝的废物,不仅帮不上家里的忙,还给咱们谢家招来了这么大的麻烦,父亲早就想将他赶出门了,斩了就斩了吧。”谢正安踉跄着想来夺谢云贤手中的酒壶,“贤儿,快将酒还给父亲,父亲心中憋闷,要多喝些酒才能睡得着啊。”
“您已经喝多了,回去歇息吧。”谢云贤转身避开谢正安,仰头将那壶酒一饮而尽。
马上就要去将军府找晏月了,喝点酒他才不至于退缩。
火辣辣的酒下肚,他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。